桂嫂將門給關上,朝已經躺在床上準備午睡的走來說“如果夫人的病真是因為先生,那霍夫人派過去的醫生不可能檢查不出來,會不會是我們猜錯了?事情並不是我們想的那般,霍夫人是真的關心夫人,所以才會推薦醫生來穆家呢?”
我問桂嫂“您認為現在穆霍兩家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皮嗎?”
我這樣一問,桂嫂說“應該不算,現在應該是維持著表麵的客氣。”
我說“現在還沒徹底撕破臉皮,就算她帶過來的醫生真的查出來什麼,也不會說出口,因為霍家跟穆家還沒徹底決裂到這個程度。”
桂嫂大約是覺得我說的話有些道理,她走過來替我將身上的毯子拉了拉說“不管如何,反正都和咱們無關,要是沒出夫人那件事情,想必您和先生如今已經到了江澤。”
桂嫂感歎著“隻希望穆家能夠相安無事,這兩年,穆家就沒有過一天安生日子。”
桂嫂替我打著扇著說“您睡會吧。”
我嗯了一聲,便閉上了雙眸,聽著外麵的蟬鳴聲便逐漸睡了過去,不過也就睡了半個小時,再次醒來時,穆鏡遲竟然在我房間,桂嫂正在沙發那端和他說著話。
我一瞧見他們,下意識便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可手才撐在床上,我便感覺一陣尖銳的疼痛,我嘶了一聲,這才想起手上還有傷。
桂嫂見我如此,便趕忙走了過來,一臉緊張的喚了句小姐!
我立馬將手一抽,然後整個人倒在床上,左手捏著右手的手腕,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好在疼痛逐漸減輕了些。
穆鏡遲見我這副模樣,便也從沙發上起身,朝我這邊走了過來,他到達我床邊後,便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將我受傷的手放在他眼下檢
查著,檢查了幾秒,他語氣略涼的說了句“你是一點記性都不長。”
見他如此說,我氣得想要將手從他手心內抽出來,可抽兩下,卻怎麼也抽不出,我憤怒的看向他說“你放開我,彆碰我!”
桂嫂見我醒來便開始跟他鬨彆扭,便在那捂著唇偷笑說“小姐,先生來是看您手上的傷如何的。”
我立馬對桂嫂說“我的傷好的很,誰讓他瞧了!”
我又想抽回來,抽了兩下我,根本使不上力道,我伸出另一隻手就要去捶他,可手才剛揮出來,穆鏡遲又輕鬆的扣住了另一隻。
而且還是用的他受傷的那隻手。
我越發氣憤了,想要用腳去踹他,可力道還沒使出來,桂嫂生怕我傷了穆鏡遲,又立馬摁在了雙腿上。
就在這短短一瞬間,我竟然哪兒哪兒也動不了。
穆鏡遲見我如此,臉上竟然帶著欠揍的笑。
我在那垂死掙紮著,又強製性動了兩下,穆鏡遲察覺到我在暗自使力,大約是怕傷到我,便淡聲說“行了,不跟你鬨了,把手攤開。”
我不知道他要如何,根本沒有理會他。
不過現在顯然是由不得我選擇,穆鏡遲也不再理會我,而是直接將我略微握成拳頭形狀的手給掰開。
我手掌內纏著紗布,他直接將我紗布解開,查看著裡頭的傷勢。
他仔細查看許久,大約是裡頭的傷沒多大的問題,才又將紗布替我給纏上,對桂嫂說“記得準時讓醫生過來給她換藥。”
桂嫂在一旁點頭說“先生我記著呢。”
他嗯了一聲,才又再次看向床上躺著的我,問桂嫂“午膳聽丫鬟說,沒吃?”
桂嫂趕忙又說“小姐上午連著吃了兩頓,所以午膳她有些吃不下,便沒再端上來。”
穆鏡遲倒也沒說什麼,他鬆開了我的手,我從床上立馬爬了起來,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不過這時,外頭卻跑進來一個丫鬟,那丫鬟到達穆鏡遲身邊後,便低聲說了句“先生,小魚兒少爺回來了。”
一聽到丫鬟這話,我立馬看向那丫鬟問“你說什麼?”
那丫鬟說“是江南閣那邊的丫鬟帶過來的。”
我以為是他招來的,第一反應便是看向穆鏡遲。
穆鏡遲似乎是猜到我心內所想,他沒有理會我,而是問那丫鬟“有事嗎?”
那丫鬟說“小魚兒少爺聽說您跟小姐一同燙傷,所以要過來探望情況。”
穆鏡遲說“既然來了,便讓他進來吧。”
丫鬟聽到穆鏡遲這句話,便立馬說了聲是。
便又很快從我房間內退了下去,等丫鬟走後,穆鏡遲對我說“這孩子難得有這心意。”
桂嫂也在一旁搭話說“是啊,大些果然懂事了。”桂嫂便推了我兩下,示意我下床。
我看了桂嫂一眼,想了想還是磨蹭的床上下來,不過我剛坐在床邊穿上鞋子,便對穆鏡遲說“來了也好,正好一起談談送他出國留學的事情。”
接著,我便從桂嫂手上抽過扇子,然後走到沙發那端坐了下來。
桂嫂下意識去看穆鏡遲,穆鏡遲沒多大的反應,他從丫鬟手上接過一杯茶說“你若是執意要如此,我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
他端著茶水也從床邊起了身,而這時小魚兒自然也被丫鬟領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