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寧震驚“宋瑾修就走了?!”
縉雲點點頭“他獨自回京,被宋家那個宋文黎帶人找上了門,宋家先前雖然劃掉了宋鴻的名,卻留了宋瑾修的,大概是見他還有前程,可這次不僅將他一並除了宗籍,還叫人狠狠將人打了一頓。”
棠寧滿眼難以置信,那可是宋瑾修,口口聲聲將疼愛宋姝蘭掛在嘴邊,上一世將她一切拱手給了宋姝蘭,這一世又為她鬨的家破人亡的親妹妹。
他居然親手把宋姝蘭送上其他男人的床?!
好一個君子,好一個玉台公子!
想起宋瑾修之前指責她和阿茹的那些話,棠寧就黑著臉寒聲道“他怎麼沒被人打死!”
縉雲聞言頓了頓“快死了。”
“啊?”棠寧抬眼。
縉雲說道“宋家人拿回了先前贈給他的那些東西,連他身上衣物都扒了,等他們走後,那宋瑾修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麼黴,賒住的那處房子主人突然不願讓他住了,被攆出來時馬車輪轂又斷了,好不容易找到處落腳的地方,剛一進門就撞上地痞尋事,被人一棍子失手敲在腦袋上,當場就暈了。”
那滿腦袋的血,不死也得脫層皮。
棠寧譏笑“那可真是老天有眼。”
蕭厭聞言卻是挑挑眉,老天有沒有眼他不知道,可倒黴得這麼清奇,倒像是有人替天行道了。
他對宋瑾修的事情不感興趣,如今陸家的事用不上他,宋家那邊也已經著人去讓他們“假死”了,宋瑾修已經沒了用處,他還得跟他家小姑娘琢磨他們的事,哪有功夫管個不相乾的人死活。
蕭厭說道“行了,這事知道了,宋瑾修那頭人若死了再來回,至於宋姝蘭,讓人看著永順伯府,看她想乾什麼。”
“是。”
“下去吧。”
縉雲這才跟滄浪退了下去。
棠寧跪坐在桌邊,忍不住說道“宋瑾修簡直連臉都不要了,宋姝蘭不管怎麼樣都是他的親妹妹,他當初可是為了她什麼都願意去做,將她捧得如珠如寶,如今居然送她去做這種事情。”
她滿是不可思議,又帶著鄙夷絮絮叨叨。
“那羅七郎是永順伯府的人,宋姝蘭這麼直接委身給他,宋瑾修難道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聘者為妻奔為妾,她這以後連個妾都不可能,跟人私下媾和,失了清白,還當眾勾引羅七郎,那人若有良心能將她當個外室養著,若遇到心狠的玩玩也就算了,那宋瑾修是不是瘋了……”
棠寧正低聲說話,冷不丁突然感覺到手上一熱。
蕭厭牽著她手說道“宋瑾修本就是個走投無路的瘋子,做什麼都不足為怪,倒是小海棠,說說我們。”
棠寧怔了下,對著他突然黏稠起來的眼神,連忙抽手“我們什麼,我們不就是這樣……”
她有些受不住他的目光,臉頰浮紅,低聲嘟囔“天晚了,我該回去了,要不然姨母會擔心的……”
小姑娘起身就想離開,卻被拉著腕子輕拽了回來,腳下踉蹌撞在蕭厭身前,忍不住驚呼了出聲。
不待掙紮,就被他長臂一展,直接困在了懷裡。
“我們怎樣,嗯?”
蕭厭語氣氤氳,染著撩人晃神的笑意“小海棠與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