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接過手機,周琰一向是溫柔體貼的性格,秦恒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周琰拍拍他的肩膀,“你難得談一次戀愛,我也算是見證者,見不得你受這相思之苦。”
秦恒想笑,卻笑不出來。
他太想季晴了。
周琰沒有聽小情侶打電話的癖好,詢問了他幾句身體情況之後,就出去了。
秦恒立馬撥通季晴所住酒店的電話。
手機裡沒有任何聲音,秦恒從耳邊挪開看了一眼沒信號。
他連忙起身,在隔離間的每個角落尋找信號,終於在玻璃窗附近,信號才顯示了一格。
他迫不及待再次撥打那串號碼。
電話終於打通了。
還不等季晴詢問是誰,他先開口“晴晴。”
他聽見電話那一頭季晴的呼吸亂了節奏,隨後聽見她克製著情緒的聲音,“你可以出來了嗎?”
秦恒心口一陣窒悶,“還不能,手機是周琰給我的。”
季晴也是關心則亂。
這個病最長潛伏期有十五天,這才過去十天時間。
秦恒怎麼可能會被放出來。
她沉默的兩秒,秦恒的心像被切割了無數刀,“寶貝……”
剛說出兩個字,他就做好被季晴罵的打算。
隻是沒想到季晴卻十分自然地說“想我嗎?”
“想”
季晴抿嘴,唇角微微上揚。
秦恒問她“怎麼突然換酒店?”
季晴並不想在兩人珍貴的通話時間裡談起彆人。
她隨便找了個借口。
之後兩人斷斷續續又說了一些話。
秦恒溫柔地說“再有四天我就能被放出去了,等我出去,就去倫敦找你。”
季晴嗯了聲。
她今早起床刷牙的時候乾嘔了。
懷孕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到時候我告訴你一件事。”
不管秦恒怎麼軟磨硬泡,季晴就是不改變主意,要等他來了再說。
對兩人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期盼?
之後秦恒那邊的信號變弱了,電話被迫中斷。
他沿著剛才的路線繼續找信號,卻再也找不到了。
等他找到信號,沒有立即給季晴打電話,而是先撥通鬱蘭的電話號碼。
“喂。”鬱蘭習慣性的用英文開口。
“媽,是我。”
鬱蘭一愣,隨即從沙發上起身,“小恒!你還在智國嗎?趕緊回來!”
“我可能有被感染的風險,正在被隔離。”秦恒簡單說明自己的現狀。
鬱蘭一聽他被隔離,著急說“我會派人去……”
秦恒站在玻璃窗前,一部分的陽光透射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眸裡,“媽,這是我職責所在,雖然我來智國的本意不全是這個。”
鬱蘭半眯著眼睛,情緒有些失控,“是為了季晴?”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秦恒緊握著手機,眼底劃過一絲冷意,“你知道我喜歡她。當年我明明也是喜歡她的,為什麼會不告而彆,為什麼這麼多年我都記不得我曾經對她那麼心動?因為是你從中作梗?”
“我說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