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付胭一下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了,頓了頓,她剛想說話,忽然聽見不遠處有人按車喇叭。
不是緊促連續的喇叭聲,對方隻按了一下,像是禮貌性的提醒。
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但她心裡沒來由地一陣慌,往聲音的源頭看過去。
當看到一串熟悉的車牌號碼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怎麼了?”傅景察覺出她的異樣。
付胭搖頭,又快速冷靜下來,擔心霍銘征會為難傅景,連忙說道“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
傅景也不逼她,“好,那你好好休息。”
目送傅景的車子開出小區,付胭才放心。
她轉身往樓道快步走去,身後兩束車燈照過來,將她的影子牢牢地打在牆上。
付胭像被定在原地,雙腿灌鉛似的走不動路。
她聽見身後車窗降下的聲音。
“你這麼缺男人嗎?”
她吸了一口氣,憋住迅速上湧的屈辱感。
“一個陳讓不夠,又跑去相親,你的膽子是有多大?就因為他是奧運冠軍,你就放心把自己交給他了?”
“二哥管得太寬了,這是我的私事。”付胭極力咬住牙關。
“你一堆爛賬,沒有我給你善後,你以為憑你自己能在南城、在霍家立足嗎?”
付胭快語道“對,二哥說的是,打狗也看主人的,我多謝二哥的憐憫。”
霍銘征臉色陰寒。
她回頭,臉上帶著不顧死活的笑。
“我和什麼人交朋友是我自己的事,二哥身為霍家的家主過問一句當然可以,但過於乾涉,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是二哥你玩不起?”
男人冷眸微眯,帶著強烈危險的氣息,“玩?”
付胭心想,不就是戳刀子嗎?
她也會。
隻是這把刀也戳自己的心。
她忍著心裡的痛,“以後,請二哥彆再乾涉我的個人私事了,因為跟你沒關係。”
說完,她轉身進了樓道。
她知道這些話有不知好歹的成分,但她真的不想再和霍銘征有牽連。
她不想摻和進彆人的感情中,尤其是霍銘征。
她那麼喜歡他,想要的從來都是純粹的,獨屬於她的,而不是這種偷來的,見不得光的。
回到家,付胭就去衝澡,讓自己的頭腦徹底冷靜下來,不要再去想霍銘征。
等她出了浴室,往窗外看出去,霍銘征的車已經開走了。
心裡一陣空落落的。
不過這樣也好。
臨睡前她打開微信,看到有好友添加提示。
點開一看,是一個小狗頭像。
我是傅景,交個朋友吧。
付胭看了一會兒,點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