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放在被子下的手緊緊攥著。
她知道霍銘征還在。
忽然她感覺到病床輕微的晃動了一下,她的後背貼上一個寬闊溫暖的胸膛。
她心跳一緊。
男人的手從上往下,扣住她攥著不放的手,“握這麼緊乾什麼?”
他輕易將她的手指鬆開,強行與她十指相扣。
扣得那麼緊,那麼牢,仿佛他們天生就該這樣。
“你之前在車上說沒有,是沒有打算放棄孩子,還是沒有打算讓我的孩子認傅寒霖做父親,又或者,兩個都是?”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灌入付胭的耳朵。
她心跳又快又亂。
隨著霍銘征的一字一句剖析,她的心跳如擂鼓。
“你想生下我們的孩子,是不是?”
付胭忍不住紅了眼圈,糾正他,“是我的孩子。”
霍銘征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是我們的,付胭,無論你怎麼否認,他生下來身上流的就是我霍銘征的血脈。”
“你能給他光明正大的身份嗎?”
霍銘征眸光晦暗深沉,他的手輕撫過付胭漸漸有了血色的臉,“孩子的事,我來解決。”
“怎麼解決?是把我們母子安頓在國外,當你永遠不能見光的情婦和私生子嗎?”
“你要和黎沁結婚了,你放過我!”
她的眼淚無聲從眼角滑落。
她果然知道這個消息了。
霍銘征的拇指擦過她發紅的眼尾,“彆做夢了,我能找到你一次,就能找到你第二次,況且我不會再給你逃走的機會了,付胭,這是最後一次你離開我這麼長時間。”
他微微俯身,親吻她的眼睛,“彆哭,孕婦不適合掉眼淚。”
付胭疼得五臟六腑劇烈顫動。
“你不哭,我就放過季臨和那些幫助過你的人。”
付胭忽然情緒激動,“你彆再去找季臨的麻煩!”
她為了彆的男人,情緒波動這麼大。
霍銘征眸色微涼,“這麼怕我對他動手,就乖一點。”
“那棟房子裡的人怎麼樣了?”
盧娜和保鏢為了護她,不知道受傷了沒有?
霍銘征擦掉她最後一滴淚,“等掛完點滴,我就告訴你。”
點滴的量不多,就一瓶。
護士進來拔針。
付胭不怕紮針就怕拔針頭,見血就難受。
就在護士拔針頭的瞬間,一隻溫熱乾燥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低沉道“害怕就彆看。”
付胭被遮住眼簾什麼都看不見,隻是拔針瞬間,她吸了一口氣。
霍銘征微微蹙眉,冷冷地看了護士一眼。
護士嚇得連忙離開病房。
霍銘征履行諾言,點滴掛完就告訴他房子裡那些人的情況,“有兩名保鏢和一個保姆中槍了。”
付胭瞳孔劇顫,盧娜!
就在這時,霍銘征的手機響了起來。
“銘征少爺,那些雇傭兵招了,是霍老太爺給他們酬勞,解決付小姐和她肚子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