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將文件夾合上,“秦院長是不是自我封閉太久了,成年人的真心話,有幾分可信度?不過是同學間的娛樂項目罷了,彆當真。”
電梯門打開,季晴的助理去而複返,手裡拿著個保溫杯。
他將保溫杯遞給季晴,“季總,您體寒,我回家問過我媽,她說喝這個管用,您試試。”
季晴將信將疑地接過保溫杯,擰開蓋子,熱氣騰騰,她抿了一口,蹙眉,“怎麼有點酸?”
助理連忙道“可能是我糖放少了,太酸的話您彆喝。”
“沒事兒,”季晴又抿了一口,“偶爾吃點酸的也不錯,什麼都吃,才會營養均衡,是吧,秦院長。”
秦恒一口老血往喉腔竄,他就一句他是院長他說了算,不讓她吸煙,她就一口一個秦院長叫他,還不如秦醫生好聽。
他的手從白大褂兜裡抽出來,丟了一支棒棒糖在她手裡,臨走之前撂下一句話,“小心嫩肉吃多了不消化。”
秦恒推開霍銘征的病房門,大步走進去,坐在了沙發上,從茶幾的抽屜拿出一包煙,點了一支。
“身為醫生草菅人命。”
一道清冷的聲音灌入耳中。
秦恒皺了皺眉,才想起來霍銘征之前是肺部受傷,受不得這二手煙的侵害,他將唇邊的煙挪開,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繼續抽煙。
他到底沒忍住,轉頭吐槽,“你不是說自己是禍害遺千年嗎?”
“季晴惹你了。”
霍銘征連問都沒問,一招就堵得秦恒啞口無言。
秦恒一口老血又衝上喉腔,他猛地吸了一口往下壓,煙霧滾出後,他忍無可忍,“你打算什麼時候出院?”
霍銘征身體素質好,恢複的也快,剩餘的治療也是通過藥物的手段,完全可以回家靜養,他卻霸占著醫院的病房,完全把這當家裡住了。
安的什麼心思,真當他看不出來?
奈何,霍銘征直接無視他的話,當沒聽見。
傍晚,曹方拄著拐杖進了霍銘征的病房。
他先是將那晚出現在黎沁住院樓監控畫麵裡所有人都排查過去的情況彙報了一遍,“隻有一個人,是無法對號入座的,不是病患也不是家屬,更不是外賣員。”
“拿過來。”霍銘征朝他伸手。
曹方將平板都給他,指著監控畫麵,“是這個男人,參照周圍,應該有一米八五以上,體型瘦瘦高高的,不過他戴了一定鴨舌帽,很聰明的避開了監控,完全看不到臉。”
不僅如此,他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不論是衣服,鞋子,沒有任何的商標,身體上的特征也完全看不到。
霍銘征眯眸,對方是有備而來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他們查到。
“繼續查。”
“是。”
曹方沒有立馬離開,而是欲言又止,明顯有話沒說。
霍銘征將平板遞給他,靠在床頭上,清冷的麵容沒什麼表情,“是和付胭有關的事嗎?”
曹方鬆了一口氣,“是,付小姐往外投了簡曆,她在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