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咯噔。
霍總答應過付小姐每天抽煙不超過三支。
書房基本上是他整理打掃的,因為霍銘征不喜歡其他人碰進出他的書房,羅叔對公司的事務又不了解,所以一直是他在整理書房。
煙灰缸這幾天一直是乾淨的。
這幾個煙頭是短時間內抽的。
曹方越想越不放心,“霍總,我覺得還是告訴付小姐……”
“一個月後再說吧,”霍銘征打斷他的話,“如果逃不掉手術,我會告訴她。”
霍銘征在二樓臥室的浴室裡洗了個澡,才回到三樓房間。
他在書房待了三個小時,付胭已經睡著了。
他躺在付胭身邊,側著身一隻手臂環住她的腰將她拖進懷裡攬著。
好在這一晚沒再頭痛,失眠的情況也有所改善。
……
郊區彆墅。
霍銘征原定前天派人去燕京城將程大夫接過來,程大夫臨時有兩位病人走不開,所以今天才到。
車子停在彆墅的庭院裡,是曹方手底下帶的親信親自去機場接的人。
“程大夫。”
東野從裡屋出來,外麵下著雨,他撐開一把黑色的大傘撐在車門邊。
程大夫望了一眼麵前壯如高山的男人,微微頷首,“有勞了。”
“霍先生不便出來迎接,讓我跟您說一聲抱歉。”東野一手攙扶著老人從車上下來。
程大夫擺了擺手,“霍先生太客氣了。”
不過他以前也聽說過霍淵時,他的母家是南城的望族,又出生在霍家這樣的人家,真正的矜貴養出來的世家子弟,骨子裡的修養和氣度。
霍淵時又少年成名,真正是天之驕子。
而且他還聽聞霍淵時本人很是節儉,他接任霍家掌權人之後,做了很多公益,很多都是自掏腰包。
這樣的行善之人,不應該被命運這樣對待的。
程大夫走在青石板上,在來的路上他就見識了這一帶的荒涼,聽司機說這裡是以前的爛尾樓盤,後來被政府接收了才開始有人住進來,而且彆墅賣得便宜。
一路過來,住了人的彆墅很少,所以顯得特彆的荒涼。
看來外界傳的霍淵時節儉,不是空穴來風。
進了裡屋,林嬸先給程大夫沏了一杯茶。
程大夫光是聞茶香就認出來了是普洱,正是他喜歡喝的茶。
“多謝。”他接過茶杯,環顧四周,彆墅很是冷清,沒幾個傭人。
“程大夫您稍等,少爺正在沐浴。”林嬸將水果盤放在他麵前。
程大夫點了點頭,安心喝茶。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他聽見斷斷續續的咳嗽聲,抬眼看去,霍淵時坐在輪椅上,攥著拳壓抑著咳嗽聲。
東野推著輪椅,到沙發邊上,霍淵時抬了一下手,示意他停下。
咳嗽短暫地被壓下去了,霍淵時嗓音沙啞道“程大夫,久等了。”
程大夫搖了搖頭,“沒關係,剛才我聽霍先生的咳嗽,是不是夜裡不多,白天反而更多?”
霍淵時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程大夫打開醫藥箱,“老夫給您把把脈。”
霍淵時撩起襯衣的袖子,露出一段削瘦的手腕。
程大夫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屏氣凝神地開始把脈。
忽然他神情一頓,震驚地看向霍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