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無限式神!
天照出現引起的騷動,隨著她的離去而平息。
過程中有段時間所有人的意識都短暫地失去了,除了藤原臨也,沒有誰知道那個瞬間發生了什麼。哪怕藤原臨也把當時的經過說出去,也沒有誰會相信。
堂堂一個至高神,怎麼可能在婚禮現場上當著新娘麵調戲新郎嘛!
真是荒唐!
總不能說天照大人是ntr愛好者對吧!
尤其是雪野裡穗。
給夫人當了五年侍女的她,無論如何怎麼都不會相信這點的。
烈日當空,暑熱難當。
婚禮儀式繼續進行。
陽光照到正在拜殿門口叩首的藤原臨也的衣擺上,身後三位新娘的白無垢禮服同樣沐浴在陽光中,宛若折疊起來的白芙蓉一般,純潔、粲然且靜寂。
新郎宣讀了誓詞,新娘緊隨其後一同宣讀了誓詞。
供奉在神像前的神鏡,泛著黑色的光亮。
在這樣的環境中,笠原深繪裡清晰地感覺到額頭的汗珠正在往臉頰上爬行,神明正注視著自己……她覺得叩擊著自己心房的聲音,好像是神的鼓勵,正在襲擊的心壁裡轟然作響。有一種看不見的清純感,如同清澈涼爽的泉水一般從心底裡汩汩流出。
她的目光稍稍抬起,望向站在自己身前的藤原臨也。
他正揮舞著卷軸,發出恍如鴿子拍打翅膀的聲響。旁邊的宮司拿來了筆,少年把卷軸平鋪在案桌上,左右左地擺動了幾下,以示虔誠之意。最後,他提起蘸了墨的毛筆,筆尖輕緩拂過卷軸。
接著門外照進的光亮,笠原深繪裡清晰地看到,自己被他寫在卷軸上的名字,變成了藤原深繪裡。
這步儀式過後,卷軸會被送往高天原,呈到緣結神麵前。
這樣一來,在妖怪與神明的世界裡,她就坐實了藤原夫人的身份。
明明我還還有準備好……笠原深繪裡抿了抿嘴,隨後微微鼓了鼓腮幫。
自打有意識的那天起,她就到了笠原家,由女孩變成少女的過程都受到了非常講好的教育。在感情方麵,她也知道貞潔、害羞、專情等人類的愛情概念……截止目前為止的所活著的全部時間段裡,她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從此不再是單獨的自己了,而是被打上標簽,從此屬於了某個人一樣。
並且她需要說服自己,將這個結果變得理所當然,然後毫無芥蒂地去接受,去擁抱。
反正也不是我自己自願的……偶爾會閃過這樣自欺欺妖的念頭,笠原深繪裡迷迷糊糊地跟著整個婚禮的流程在走,被藤原臨也牽手戴上戒指時,不免在心裡感到一陣矯情……自己是人妻了啊,以後都會是這樣子,事實已經改變不了了……嗚嗚,好對不起明日香啊!
得虧妹妹此時遠在東京。
否則依照她那嬌慣的脾氣,肯定當場就會發爛渣了。
想起這個,笠原深繪裡又不免擔心起母親來,眼神在四周的賓客裡打著轉,暗自提防著不知道躲在哪的母親會忽然蹦出來使壞。
臨近中午時分,婚禮儀式才結束。
緊接著的事情,是把撤供的酒水餐食讓在場的所有賓客分食的宴會。
北川涼子也被額外照顧,請到了貴賓席上就做。
在少女麵前的矮桌上,排列著分量少但賣相精致的食品、酒水和小碟,每張矮桌上都擺著插放著百合花的花瓶,是剛才鶺鴒鳥銜過的百合花。在日本傳統文化中,鶺鴒是幫助愛神眉目傳情的鳥,在神道教中,百合花又是神花之一。兩種元素交織在一起,少女感到了愛情中蘊含的神聖意味。
如果雪野姐也能和我舉辦婚禮那該多好……北川涼子吃著櫻粉色的不知名魚肉,視線偶爾瞥一眼神社裡麵,其中一位新娘側臉和她的視線剛好在同一條直線上,她可以模糊地窺見新娘那美麗的側臉和藏在婚服帽兜裡烏黑發梢的一角。
夏末的陽光稀疏地灑在庭院裡。
依稀可以看見,那新娘那握著衣角的細筍般的指尖,泛著雪一般的潔白光澤。連同那指尖拈著的縐綢手帕,都被賦予了純潔的神性。
“多麼美麗的新娘啊——”北川涼子不由地心中一蕩。
儘管看不清容貌,但僅僅是那修長身段和帽兜間露出的一點下顎曲線,便能感受到新娘子的美豔風采,能娶到這樣的新娘,可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豔福啊。
北川涼子看著看著,不禁地在心中幻想起了雪野裡穗穿上白無垢的模樣。
其實……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看的這位新娘就是雪野裡穗呢?
※※※※※
神社裡,藤原臨也自然也注意到了北川涼子的目光。
一個喜歡女妖怪的人類少女,坐在外頭糊裡糊塗地看著她喜歡的女妖怪和男妖怪舉辦了婚禮,感覺還蠻好笑的。
“你在笑什麼?”雪野裡穗注意到他臉上奇怪的笑意。
藤原臨也湊過去,指著北川涼子的方向說了幾句,最後不忘補充一句“這何嘗不是一種ntr呢”。
“這種時候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呀……”雪野裡穗頭疼地一笑,把手伸進桌底下擰了他大腿一下,隨即眼神也望向北川涼子,“我明明和她們一起來的,卻把她們拋下不管,這不應該呀。”
“昨晚高興的時候有不見你說不應該。”
“胡說!”
“哪有胡說?昨晚不就是汙濁取代了清純,鄙俗戰勝了高雅。從第二次開始你就什麼都拋下了,一個勁讓我用力點,快一點,還有……”
雪野裡穗一把捂住他的嘴“再說話我就把你的嘴冰封起來。”
白無垢禮服下的她,容貌很是溫婉靈秀,笑容也顯得簡單清雅。與藤原臨也打鬨的時候,形象雖還是一貫的嫻靜,卻也有著抑製不住的慵懶嫵媚的氣息。
藤原臨也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
雪野裡穗這才鬆開手。
“下午你要不要見他們一下?”
“什麼?”雪野裡穗抬起不解的眼神。
必須再重申一遍。
她略歪著頭的疑惑模樣,天下第一可愛。
藤原臨也牽著她的手,湊近了說“下午有個遊園會,怕你們在寢宮待得無聊,所以我打算帶你們也去參加。當然了,你和他們見一麵就行,今晚還是要跟我過的。而且呀……在遊園會上,避開眾人視線幽會,你不覺得這很刺激嗎?”
聽著這話,雪野裡穗稍稍低頭。
她這巧妙地掩飾自己的羞意,生怕彆人看到的模樣,使藤原臨也感到了幸福。
“參加嗎?”
“嗯。”
“背著涼子和我幽會嗎?”
“好的。”
雪野裡穗那清晰到不能再清晰的回答,融入她美麗的微笑中去。
顯然她還是沒了解藤原臨也有多壞,否則就不會輕易答應了。
※※※※※
中午的宴席結束後,三位夫人回到寢宮內院。
笠原深繪裡的房間裡,笠原太太正在端詳著侍女送過來的新禮服。大紅色的拖地長裙,金色視線描繪的領子、紅底上用金銀絲線繡的寬大袖子、繪著祥雲與鳳凰紋的霞帔、玉耳墜、鳳冠……整套繁瑣至極的禮服擺在桌上,看得人眼都直了。
“這豔麗的色澤,看著真喜慶呀。”笠原太太回頭說。
笠原深繪裡坐在鏡子前,呆呆地望著自己精致的妝容。
此時的房間,已經被裝飾得到處都是紅色,地上全都鋪上了紅地毯,從天花板上垂掛著大紅繡球,四周的牆壁和家具上,也都張貼著各種紅紙剪出來的貼畫。
“這好像是中式禮服來著,叫鳳冠霞帔吧?”笠原太太來到大女兒身後。
笠原深繪裡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哎呀,讓母親看看剛出嫁的女兒……”笠原太太笑著捧起她的臉頰。
出於羞意,笠原深繪裡本能地往後縮了縮,但臉蛋沒能逃脫出來。母親捧著自己的臉,格外細心地觀察,就像仔細檢查一件從箱底翻出來的綢緞衣服似地。漸漸地,女兒雙頰染上醉酒般的嬌媚酡紅,真是無限的嬌美。
看著看著,笠原太太忽然幽幽歎了口氣“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那你還讓我嫁。”笠原深繪裡有些委屈。
“唔,既然你那麼不樂意……”笠原太太故作為難地沉思片刻,然後露出了莫名的微笑,微微歪了歪嘴角,“這樣好啦,今晚讓母親代替你去陪他怎樣?”
“……”
笠原深繪裡驚愕到合不攏下巴。
“哈哈,開玩笑的,怎麼敢和女兒搶男人呀……”笠原太太拉來一張椅子,並排和大女兒坐在一起,用雙手攏了攏鬢發,看向桌麵上的化妝品,“讓母親用一下好嗎?”
“可以的啊。”笠原深繪裡完全不清楚母親在想什麼。
笠原太太拿起桌麵的白瓷瓶,將滴在掌心上的幾滴香水,雙手往鬢角上抹了抹。
“百合花中提取的香味。”她評價似的說,然後拿起桌麵的口紅,均勻地塗抹在她豐盈的嘴唇上,而後抿了抿嘴,似乎是覺得口紅太濃了,就用帶花邊的小手絹將口紅揩掉一點。
“深繪裡。”
“嗯?”
“幫母親畫眉。”
“呃……我不會的呀。”
“沒關係的,反正就我們母女看,難看也無所謂。”
“好吧……”
笠原深繪裡拿起眉筆,小心地在母親的眉眼上描繪線條。
笠原太太一張高貴的臉蛋,雙眼皮的丹鳳眼,臉頰到下顎的線條很流暢,整體有種難以言表的抒情性。笠原深繪裡本身也很漂亮,但從氣質上來說,她身上冷淡和母親那種一眼就能吸引住男人的高貴嫵媚比起來要遜色一籌。
眉才畫到一半,屋外響起敲門聲。
“深繪裡?”
是藤原臨也。
“有事嗎?”笠原深繪裡停下筆。
“我可以進來嗎?”
笠原深繪裡想也不想就答道“不行!”
“讓他進來也行呀……”笠原太太輕笑起來,雙手探進女兒的腰帶裡,“母親可以躲到床底的,不會妨礙你們的喲。”
笠原深繪裡頗為緊張。
她生怕藤原臨也這時會闖進來,發現母親在這裡,從而會誤認為她違背了承諾。
因為緊張,加上正午溫度很高,她的身體發熱得厲害。肌膚上冒著汗珠,飄溢出的汗混雜著香水味,在房間裡發出一股馨香。
“你有事嗎?”笠原深繪裡朝門口問一句。
“哦,沒什麼大事,就是讓你準備一下,洗澡換衣服什麼的,我們要到中庭去玩。”
“我不想去……”
“大家都去了,你自己在家不無聊?”
“我不……”
笠原深繪裡剛要繼續拒絕,笠原太太就捏了下她的腰。於是她隻能改口“好吧,等我一會。”
“期待!”
門外的少年笑了下,這才離開。
安靜下來的房間裡,傳出解腰帶時絹絲摩擦發出的聲。
“母親?”
“還愣著乾嘛,洗澡換衣服啊。”
“……他邀請的是我,母親您又不用。”
“謔!”笠原太太一下雙手插腰,怒瞪著女兒“有了丈夫,就嫌棄母親跟在身後會打攪你們了是吧!”
“不,不是的……我,呃,……”
笠原深繪裡這種受到誣蔑但不知道該怎麼辯解的神態,當真是無辜又可愛。
“好啦,不逗你了。”笠原太太將一隻手繞到背後解腰帶,嘴角透出捉弄的微笑,“你和他幽會去吧,母親自己找地方涼快,肯定不會有事的。”
笠原深繪裡能拒絕嗎?
她不能!
而且讓她感到更擔心的是,現在的母親,是一個毫無羞澀,沉湎在卑俗愉悅中的女子。這位高高在上的理事長微微笑著,張開的嘴角上露出了潔白犀利牙齒,似乎是進入了獵殺前的準備中。
脫了衣服後,笠原太太的身體如同潔白的瓷壺般豐滿。
肌膚纖細、柔潤,飄逸出夏末的氣息。
本身還算豐滿的笠原深繪裡,和她比起來,都有些削瘦了。進入了浴池後,母女兩人貼在一起,笠原太太愜意地摟著女兒腰,望著她那光潔柔軟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