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真不想成為太醫啊!
說罷,沈晚檸不待騾子臉千戶做出解釋,直接運足功力,飛起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腰間。
隨著沈晚檸這帶著千鈞之力的一腳踹出,騾子臉千戶如同陀螺一般滾向了另一側的山坡。
他那飛快地翻滾速度,嚇得旁邊那些正在打仗的官兵們是紛紛避讓,當然也有好事的丐幫弟子,還會趁機給這個陀螺來上幾棒子,以增加他的翻滾速度。
就這樣,騾子臉千戶沿著山坡一直滾到了遠處的一個壕溝裡麵,才在撞到一個樹墩子之後,勉勉強強地停了下來,至於他整個人現在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沈晚檸他們就不太清楚了。
眼睜睜地看著候百戶被殺死,驢臉千戶被撞殘,騾子臉千戶被踢翻,這一幕幕恐怖的場景,嚇得馬臉千戶精神都崩潰了,於是乎,他衝著天空“嗷嘮”一聲大叫,拔腿就開始向山穀裡麵跑去。
可是,他跑得再快還能快得過禦龍鞭嗎?
隻見沈晚檸鞭子一抖,猩紅的長鞭“嗖”的一下就纏住了馬臉千戶的腳踝,接著,沈晚檸也懶得再跟他磨嘰了,直接用胳膊往空中一轉,便將馬臉千戶如同螺旋槳一般掄了起來。
這整個人一騰空,馬臉千戶頓時在天空之中開始了大聲嚎啕,他那嚎啕之聲隨著鞭子的旋轉忽大忽小,他那嚎啕之聲嚇得周圍的官兵們心裡直發顫,他那嚎啕之聲震得整個叢林嗚嗚作響。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等到沈晚檸覺得胳膊累了,便將鞭子一鬆,那個馬臉千戶立馬如同飛鏢一般,朝著一處長滿尖刺的灌木叢就飛了過去。
等到馬臉千戶再站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是渾身是刺,鮮血淋漓了。
在那些官兵們一臉驚恐地注視下,馬臉千戶站得搖搖晃晃的,他下意識地拔掉了臉上的一根長刺,又朝著大家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之後,他的身體往下一倒,就不知死活了。
看到眼前這接二連三振奮人心的場景,沈晚檸身邊的那些護衛們,一個個跳著腳就高呼了起來。
他們覺得這樣的戰鬥實在是太過癮,太解氣了,要知道,剛剛就是那幾個家夥砍的韓少爺啊,因此,那幾個人被收拾得越慘,這些護衛們就覺得心頭越舒暢。
他們攥著拳頭呼喊著,他們握著長劍相擁著,他們捂著臉頰激動著,就連倒在血泊之中的韓少恒,嘴角處都露出了彎彎的笑容。
在這一刻,韓少恒覺得,他們青雲寨並不孤獨,同為窮苦百姓的丐幫弟子,是與他們同在的!
而解決了三個千戶的沈晚檸,此時卻並沒有心思跟著他們歡呼,因為沈晚檸心裡很清楚,當前山穀裡的戰局並不樂觀。
當此之時,行都司的那數百名官兵仗著人多,武器又好,已經隱隱然占據了上風,儘管丐幫弟子還能憑借著功夫不斷予以回擊,但是勝負的天秤還是慢慢偏向了官府那邊。
見到局麵已然出現了危機,沈晚檸眉毛一皺,長鞭一抖,便準備加入戰場。
可是,她這邊還沒挪兩步呢,眼角的餘光就看到了貓在大石頭後麵的牛藍山。
一看到牛藍山,沈晚檸的火登時就衝天而起。
於是乎,她也顧不上山穀裡麵的戰局了,隻見她一甩長鞭就將牛藍山從石頭後麵拽了出來。
接著,她對著抱頭大叫的牛藍山便怒聲罵道“好啊,牛藍山,你總算是被我給找到了!
我早跟你說過了,不讓你碰我陸大哥,可是你這個雜碎就是不聽,現在反而還想暗害我陸大哥,我且問你,你難道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
話說,牛藍山之前就已經被沈晚檸的雷霆手段給嚇傻了,如今,他這一被拉出,雙腿直接就開始打顫了,腦子更是變得不好使了。
於是,他順著沈晚檸的問話就戰戰兢兢地回答道“知道,知道,我知道怎麼寫,女俠我錯了,這次真的不怪我,那都是上頭的命令啊!
你看我一直到躲在這裡,根本就去沒碰青雲寨的英雄們一下,這就說明我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求求女俠饒過我這一次吧。”
“欸?你是說你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對嗎?”很顯然,沈晚檸的關注點與常人著實有點不同。
“呃……”聽到沈晚檸居然問的這個問題,牛藍山的腦子更加懵圈,他愣在那裡呃了好半天,之後才在沈晚檸地瞪視下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我好像知道吧?”
“好,既然你知道,那你就寫給我看,我告訴你,如果你寫對了,我今兒就放你一馬,否則的話,你就會跟那幾個家夥一個下場!”
牛藍山一聽自己居然有活命的機會,喜得他狂衝著沈晚檸磕了幾個響頭,然後便哆哆嗦嗦地用手指在地上寫起了這個“死”字。
可是,他這頭剛把一橫寫完。
沈晚檸的鞭子就已經抽在了他的手臂上,“你不是說你會寫死字嗎?可你這明明就寫錯了呀,難道你還想騙我不成?”
“啊???”
沈晚檸這一聲嚴厲地質問,嚇得牛藍山直接就懵逼了,他在心中暗道“難道,這死字不是應該先寫一橫嗎?話說,我讀書少,莫不是當年的私塾先生騙了我?如此看來,這個死應該是先寫那一撇啊。”
想到這裡,牛藍山抹了一把眼角處疼出來的眼淚,捂著胳膊便擦掉了那一橫,接著又戰戰兢兢地寫下了一個撇。
可是,他這個撇字才剛剛落筆。
沈晚檸的鞭子就又抽到了。
這一回,沈晚檸瞄準的是他的左臉,那夾雜著破空之聲長鞭抽得牛藍山是劇痛不已。
此時,他的左側臉頰已經隆起了兩道老高老高的血痕,並且血痕上麵還出現一層瘀紫,顯然,這兩道鞭子已經重到了瘀血暴起的程度。
伴著牛藍山那突然爆發的哭聲,沈晚檸冷聲喝道“你他娘的又寫錯了!”
“我滴個娘嘞,這死字到底是咋寫的啊??”
牛藍山一邊捂著自己臉頰,一邊哀嚎著,隨後,他咬了咬牙,將那一撇顫顫巍巍地從地上抹去,又小心翼翼地劃下了一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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