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風與雲霜兒在天空上追逐飛馳時,星羅峰山腰小道上,許開與林易正並肩而行。
清晨,弟子們多在修煉,山腰青石道路上顯得格外的幽靜。
林易問道“葉風已經離開戒律院五天了吧,讓你暗中盯著,可發現什麼異常?”
許開輕輕搖頭,道“有玉龍師叔在,我也不敢跟的太緊,隻是讓幾個信得過的弟子留意了一下的他動靜。
葉風出來之後,就達到了禦空境界,第二天便和方同,諸葛奔雷去了劍塚尋了一柄破劍。
最近幾日,常能瞧見他踩著那柄破劍在住所附近飛來飛去。
對了,前天他和幾個狐朋狗友山頂,葉風在練劍時,傷到了一個外門女弟子,現在那個女弟子還在玉龍師叔的院子裡修養呢。
此事雖然違反門規,但那個女弟子並沒有上報,戒律院這邊也不好插手,便宜了這小子。”
“哦,還有此事?”
林易的眉頭微微皺起,顯得有些意外。
許開道“林師兄,有什麼不對嗎?”
林易道“葉風那小子,品德敗壞,作惡無數,以前傷的人也不少,怎麼這次忽然變的如此有責任心了?還知道帶回去養傷!你不覺得很反常嗎?”
“估計這小子是擔心那個女弟子去戒律院上報此事,他畢竟剛從戒律院放出,肯定不想再關進去。
而且……林師兄,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我的關係,有什麼好忌諱的?”
許開沉默了片刻,然後道“自從葉風死了一次,失去記憶之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尤其在性格方麵,變化非常的大,他似乎不像以前那麼壞了,而且也知道努力修煉了。
林師兄,你不知道,據我這幾日的暗中觀察,這小子每天都是在修煉,勤奮的一塌糊塗,和以前那個好吃懶做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林易沉吟片刻,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脫胎換骨是不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品性的,除非靈魂被調換了。
許師弟,不論怎麼樣,咱們都不能掉以輕心,不能因為他最近的舉止有所改變,就說明他永遠不會恢複記憶。
隻要他還在一天,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有機會還是試探一下他的底細。”
“嗯,我明白了。”許開點了點頭。
現在玉龍上人剛回來,想對葉風下手也沒那麼容易。
隻能祈禱葉風永遠處於失憶狀態,這樣對所有人都好。
二人又閒聊了幾句,然後林易道“二師兄回來了,接下來應該就是籌備雲海宗內部大試的事兒,這一次大試對大師兄與大師兄來說都極為重要,屆時會有很多外派長老宗主前來觀禮,絕對不能有任何差池。
大師兄前日私下與我說,讓我最近調查一下,二師兄那一係的參賽弟子有哪些人,修為如何。
這一場內部大試,不僅要辦的完美,進入前十的弟子,我們的人一定要超過二師兄的人。”
許開道“如果調查如今年輕弟子的修為境界,大師兄負責的傳功院更為方便,畢竟所有內門精英弟子,修為每升一級,都會向長老院報備的。”
“報備的並不準確,尤其的臨近雲海大試與靈山鬥法,很多精英弟子為了不被彆人了解自己的實力,都會選擇隱藏修為。
大師兄給了我一份名單,你暗中派人調查名單上的這些弟子的真實修為,以及這些人到底有沒有暗中被二師兄收買。”
許開從林易手中接過一張紙,打開之後上麵用很工整的蠅頭小楷寫了好幾十個人名。
這些人名全部都是如今雲海宗四十歲以下年輕弟子中的翹楚,多數都是星羅峰的,還有一部分弟子是周圍那些懸浮小山峰上的年輕高手。
排在第一位的,便雲霜兒。
許開看了一眼名單,然後折起,揣入懷中,道“我知道了,距離雲海宗大試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我會儘快調查清楚的。”
與此同時,星羅峰西麵落霞峰,山巔。
星羅峰西麵,落霞峰。
天雲山脈縱橫千裡,山脈無數。
雲海宗弟子主要是活動在以星羅峰為中心的區域。
其中,星羅峰北麵,東麵,南麵主要是藥圃,獸園等產業。
而星羅峰的西麵,由於存在著雲海宗的祖師祠堂與祖地,被稱之為禁地,普通弟子無事不得擅入。
雲海祖地便是位於星羅峰與落霞峰之間。
落霞峰並不算高大險峻,以前是有雲海宗弟子在上麵生活修煉的,為雲海祖地不被外人打擾,落霞峰在兩千多年前就全部遷到了星羅峰。
雲霜兒腳踩寒汐仙劍,從東南方向飛馳而來,落在了落霞峰的山頂。
山頂有一處廣場,規模很小,最多容納幾百人,比起星羅峰山頂的演武廣場,差老鼻子了。
這座演武廣場已經廢棄多年,上麵雜草遍布,亂石叢生。
不遠處還能看到幾間還沒有被歲月徹底摧毀的石屋。
此處是雲霜兒的秘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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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性格孤僻,不喜言笑,也不和彆人交朋友,很少去星羅峰的山頂廣場修煉劍訣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