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和我裝是吧!”
傅驚鴻明顯有暴力傾向,說的好好的,毫無征兆就給葉風的屁股踹了一腳。
葉風一個踉蹌,身體與地麵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傅驚鴻還想繼續踹,葉風夠機靈,連滾帶爬的躲開,讓傅驚鴻隻能作罷。
他氣憤的道“我接管天俸院已經一年多了,整個雲海宗上下誰不知道?你再敢給我裝,我踹死你!”
葉風隻是想找個腦袋大的替自己背鍋,沒想到傅驚鴻的脾氣這麼火爆。
他現在有些後悔了……
“我冤枉啊!我也是替天俸院收賬的啊!難道就因為對方是長老,就可以不遵守契約?那咱們雲海宗還怎麼統領正道?還如何為天下門派做表率?
我等修仙學藝,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修為高了,本事強了,享受那種超凡脫俗的待遇嗎?
我不管他是誰,我不管他是誰的誰的誰,隻要他違背道義,違背契約,我都不會退縮半步。
如果對方身份高,背景強,我就退縮,那我也葉風豈不枉為雲海宗弟子?
我……我與罪惡不共戴天!”
葉風左手捂著剛才被傅驚鴻踹的屁股,右手則高高舉起,表情堅毅,發出振聾發聵之音。
確有幾分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的少年英姿。
傅驚鴻怔怔的看著慷慨激昂的葉風。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老葉?你不會是生病了吧?不治之症?彆放棄啊!我給你找最好的大夫!”
“你才得絕症了呢,你全家都得絕症了!”
葉風白眼一翻,表情惱怒,叫道“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若是我等少年英俠,都隨波逐流,欺軟怕硬,那這個世道還有前途嗎?
老傅,你的熱血呢?你的屠龍之誌呢?難道你心中的公道俠義已經磨滅了嗎?
若是丟了公道俠義,就算你真的繼承大統,又能將雲海宗帶向何方?”
傅驚鴻的表情忽然變的有些嚴肅。
他有些頹然是坐在了青石小道旁,給弟子歇腳的長凳上。
是啊。
年少時,他意氣風發,立誌要斬妖除魔,匡扶天道。
可是現在,自己才似乎漸漸丟失了曾經的誌向。
見傅驚鴻表情黯淡,葉風壯著膽子走到跟前,道“老傅,你沒事吧?”
“你說的對,在處理天羽綢緞莊的問題上,你並沒有錯。”
“嗯?”
葉風有些奇怪。
這殺馬特還追殺自己呢,怎麼自己說了幾句話後,他的態度忽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葉風道“既然我沒錯……那我就回去了,師父還等我吃晚飯呢。”
傅驚鴻擺了擺手。
葉風轉身剛要離開,忽然,傅驚鴻道“等等。”
葉風一驚,以為傅驚鴻又要乾自己。
道“傅師兄,還有什麼事兒嗎?”
“做的不錯……”
“額……謝謝傅師兄,我會繼續努力的……”
葉風抓了抓腦袋,一臉狐疑的離開。
此刻,雲羽仙子所在的彆苑,徐楊柳正在向雲羽仙子彙報著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雲羽仙子聽完前因後果之後,竟然沒有發脾氣,而是在靜靜的品茶。
這讓徐楊柳有些詫異,道“師父,葉風他們幾個今日大鬨綢緞莊,現在很多人都在議論此事,給師父的名聲帶來了極大的負麵影響,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啊!”
雲羽仙子不愧是昔日雲海宗第一美人,縱然仙子年紀大了,一顰一笑間,依舊透露著美人的氣息。
她輕輕的道“你不該給葉風銀子的。”
徐楊柳神色一僵,隨即跪伏在地“師父,當時店門外圍了一百多人看熱鬨,葉風那個臭小子,不僅在門上貼滿了告示封條,還當街給圍觀弟子發傳單,弟子擔心影響,所以……所以沒有及時稟告師父,便向葉風繳了銀子,還請師父責罰!”
雲羽仙子看了她一眼,道“你起來吧,我說你不該給葉風銀子,倒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楊柳,你可知為什麼開始幾年,都按時向天俸院繳納租金,為什麼這幾年讓你停了?”
徐楊柳一臉茫然的搖搖頭,道“弟子愚鈍,不知師父用意。”
雲羽仙子輕笑一聲,道“這其中牽扯的事兒太多了,不僅我們的這個鋪子,其他大部分鋪子,開始拖延租金的時間,幾乎都是集中在十二年前與五年前這兩個時間段,你身份低微,不知其中因果,倒也是正常。
既然你已經交了,那交了吧,雲海宗的這這灘水,還是有些清澈了,仙靈穀就是攪動這灘水的關鍵點。
隻有將這灘水給徹底的攪渾了,才符合很多人的利益,所謂渾水摸魚……就是這麼來的。”
徐楊柳還是不懂。
不過,她似乎隱隱察覺到,師父話中意思,應該與獨孤長空、傅驚鴻的奪嫡鬥爭有關係。
“難道師父已經站隊了?”徐楊柳心中暗暗的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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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女弟子走了進來,道“師父,雲沐師叔與守池師叔來了,還帶了幾個弟子過來。”
雲羽仙子麵露微笑,道“來的還真快,把院裡的弟子都叫上,咱們走。”
“去哪?”
“當然是找玉龍那老色鬼算賬。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肯定要打一場的……”
“打一場?師父,你們要去找玉龍師叔打架?”
“嗯,我相信玉龍那死胖子已經等我們過去了。”
風靈居。
葉風回到風靈居,天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