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主管可能也牽涉進了這個計劃……"
"……"聖彼得沉默不語,片刻後他說道"這家夥可能是背後的操縱者。"
正在這時,豪華劇院的幕布緩緩拉開,一位金發男子步入舞台中央,他站在那裡,背景幕布依舊合攏,光線略顯昏暗,但在月色銀輝下,一切清晰可見。
尼祿抬手示意觀眾停止鼓掌,重歸寧靜。
"這場戲是一出都市悲情劇,當我拿到劇本時,也想改變它的結局,但無論如何都無法改寫,你們知道為什麼嗎?"他的聲音回蕩在劇院裡,卻沒有回應,隨後尼祿嘴角上揚"因為,這就是現實!現實是殘酷的,理想的美滿並不能掩蓋現實的醜陋。"
"哈姆雷特與奧菲利亞的愛情是關鍵,純潔的愛情在現實壓力、惡人操控和人性弱點的暴露中凋零,從深愛到失控再到枯萎,它揭示了什麼?你們能看出來嗎?
"又一次無人回應,他自言自語"它反映了權力的腐敗,國家的腐朽,政治的汙穢,人性的醜惡麵。這些因素催生了這場悲劇,作為都市上層社會的你們,各位精英們都曾在其中扮演角色吧。"
劇院內響起一片騷動。
"我們必須承認你的歌劇表演非常出色,但如果隻是為了諷刺我們的社會,那就太過分了!"一位議會的議員瞪大了混濁的眼睛,低沉道"你彆忘了,你自己也是我們的一部分。"
作為長者,他活得夠久,觀念早已固化,不像其他人那樣容易改變,年紀越大,就越固執。雖然內心動搖,但他不會因這一場歌劇而改變,嘴巴上也不會示弱,因為這是對他過去一生的質疑和顛覆,絕不會輕易悔改。
尼祿當然明白這一點,他知道議會的這些資深議員們是如何頑固和難以對付。
"你誤會了,我飾演的角色不是克勞狄斯,而是哈姆雷特,一個複仇者,即使曾是尊貴的羅馬帝王,但現在不是!"他輕輕向前一步,
笑容邪氣"我親手殺害了母親,塞內加也是死在我的劍下,近衛軍軍官斯圖斯同樣如此,流放帕拉斯是我一手策劃——我割斷了你們之間的聯係,分裂了國家,招募有用之人,與你們對立,難道你們還天真地認為……我隻是在跟你們玩遊戲嗎?"
"現實就是這樣,要麼成為掠奪者,要麼成為獵物,要麼吞噬,要麼滅亡。"尼祿昂首看向貴族們,輕聲道"經過一年的等待,我已經等待得太久了,你們都是克勞狄斯,卑鄙的權謀者,可恨的毒瘤!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選擇臣服?"
"還是毀滅!"
劇院內爆發一陣怒吼和咆哮。
一片混亂,有人痛斥尼祿的無情冷酷,有人冷笑說他這個帝王已玩完了,有人冷眼旁觀著這幫人的醜態,孩子們也開始哭鬨起來。
有人試圖離開劇院,卻發現大門已被從外麵反鎖,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打開,他們開始恐慌。
尼祿站在高台上,俯瞰下方,輕輕地按著腰間的長劍,笑容邪氣,眼中猩紅閃爍著瘋狂的波紋"不服嗎?那麼,想離開的人,站出來吧。"
貴族們麵麵相覷,衡量許久,最終認為他再瘋狂也不敢真動手,何況還有孩子和婦女,劇院的異常肯定已經被發現,有人發出了信號,片刻後,近衛部隊肯定會趕來救援。
四分之三的貴族站了出來,黑壓壓的一片人群超過千人。
尼祿見狀,笑著問"最後一次機會,確定嗎?"
"哼!說什麼笑話,你已經玩完了!親手弑母弑師!你這個暴君!"貴族們麵目猙獰,怒吼。
"是嗎?但在被罷免之前,先死的是你們。"
刷……劇院的幕布被掀開,數十架烏金色的機械射手出現在眾人眼前,排列整齊的弩箭發射台轉向了他們,那極具威懾力的造型讓貴族們預感到不妙,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死亡的預感悄然而至。
"射擊!"
弩箭破空,借助白諦製造的機械射手射出的箭矢,速度極快,配合特殊材質的破魔箭矢,眨眼間,上千人瞬間傷亡慘重,鮮血濺落,染紅了整個劇院……原本的歌劇演變成了赤裸裸的屠殺,婦女兒童也沒有幸免,機械製品沒有情感,不必親自射箭,就沒有負罪感。
數十秒內,那群貴族已無一人存活,尼祿緊握著隕鐵之刃,鮮血染紅了他的長袍,映照著眼眸愈發猩紅,他看著剩下的貴族,冷漠地說"我是尼祿·克勞狄烏斯·凱撒·奧古斯都·日耳曼尼庫斯,恐懼將烙印在你們靈魂的最深處!記住,我這個暴君的冷血和殘酷!想活下去……就歌唱我的名字吧!
殘忍的殺戮還未結束。
剩下的貴族要麼效忠於尼祿,要麼被他的威懾所震懾。
在近衛部隊的護送下,這群貴族惶恐不安地離開了,也許他們一生都無法忘記今晚的壯觀表演和血腥噩夢……往後流傳的傳說也是順理成章的——這位帝王用詩歌和藝術裝飾人生,展示魅力,但同時他更為殘酷冷血,是個殘忍無道的野獸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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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彌漫在劇院內,尼祿微微皺眉,看著滿地的屍體,有些潔癖的他倚在舞台邊緣,默默地想"這次清理恐怕會很麻煩,這個劇院已經很老舊了,嗯,不如拆掉重建一個。"
這時,幾陣腳步聲傳來,放眼望去,是基督教會的幾位代表。
聖彼得看著地上的屍體和骨頭,又看了看滿身血跡的尼祿,眼中充滿哀傷"你做得太過分了,殺戮換不來繁榮,隻能帶來虛假的和平……你不該連孩子都不放過。"
"我沒有放虎歸山的習慣,你的這套說辭我已經聽膩了。"尼祿輕微冷笑"我不信你的神,那些仁慈和寬恕留給其他人吧,反正你的主救不了這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