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麵對這樣的場景,白諦的反應卻是——
他隨意地挖了挖鼻子,銀色的鎖鏈在他肩膀上輕輕搖曳,強大的神力波動仿佛一陣冷風拂過,卻無法撼動他的心境分毫。這家夥依舊挑釁著,秉持著都市人的直率“就這水平?遠遠不及我徒弟未來的能力,那才是真正的月之主宰,這區區幾百萬的戰鬥力算得了什麼!”
他勾了勾手指,冷笑道“彆再擺什麼架子了,沒用的。要打,就真刀真槍見真章!來,痛快一戰!”
在模糊的意識中,看到他這副臨陣挑釁的模樣,維婭不禁輕笑出聲。同時,在即將消散的思緒中,她看到了熊熊燃燒的羅馬火海,那個曾讓她痛恨的都市。
然而,不知為何,在一切結束後,她發現……連那份仇恨也在不知不覺中消融殆儘。
——曾經,她帶著仇恨一路前行。
——曾經,她對一切心懷敵意,精心策劃。
——曾經,她僵硬地扮演著角色以贏得信任。
此刻,她突然意識到,那份仇恨早已悄然消失,冰冷的世界已被打破,溫暖的都市接納了她。漸漸地,她不再怨恨尼祿,不再怨恨白諦,更不再怨恨這個正在逐步走向正軌的大都會。
隻是,她不得不這麼做。她覺得如果不這樣做,她過去的人生意義就會被徹底否定,這是對姐姐和母親的背叛。那些夜晚,她們的質問在她的夢中回蕩——為何不幫她們擺脫困境!
仇恨的枷鎖束縛著她,令她無法自由。
而今夜,這一切終於結出了苦果。她親手埋葬了過去的美好記憶,如今的她成了自己曾經最痛恨的執行者。
(我已經,無可救藥了……)
絕望蔓延,她已不再期待被拯救,隻是靜靜地待在這裡,等待死亡帶走她的生命。
然後,白諦出現了。
意識回歸,她用最後的清醒凝視前方。
(為什麼,你還要……拯救我這個可恨的執行者,你不應該……比我更恨我嗎?明明是我……摧毀了你辛苦建立的一切。)
(可即使如此,你還是向神發起了挑戰)
(到底,為什麼……你能如此堅定地生活,而不是選擇……仇恨?)
“這與道德無關,與國家危機無關,與你的所作所為無關。我隻知道一件事——你是我的朋友,你犯錯時我會原諒;你執迷不悟時,我會拉你一把;你鑄成大錯時,我會揍醒你!之後的事慢慢算,但逃避絕不允許,你自己犯的錯自己去承擔!”白諦緊握魔槍,一字一頓地說“你以為藏個神在體內就能一勞永逸?我會親手把你揪出來,讓你在尼祿麵前認錯!”
“現在,乖乖待在那裡,我立刻就來救你!”
話音剛落,擲地有聲。
維婭的最後一絲意識被切斷,她模糊中看到了無儘的銀色鎖鏈和紅色的閃光,那畫麵定格在她的思維中,她感到……自己已被拯救。
至少在這個都市裡,還有一個人願意視她為朋友,僅此,已足夠。
……
花海之中,交錯的身影掀起真正的風暴,花瓣紛飛,月光微暗。
再次碰撞後,一道人影踉蹌而出,她停下腳步,眼中滿是驚訝和憤怒。
這家夥,真的是人類嗎?
月神不得不承認,即使是傳說中的大英雄,在她的神力下也無法抵擋。
可,為什麼殺不死他?
箭矢無法命中,作為狩獵之神,她的箭矢本應帶有必中的祝福,卻被那些奇異的鎖鏈一次次擊落。月神賜福的狂亂月華也無效,被那漆黑拳甲吸收,甚至增強了它的力量(吸收狂亂的頻率會增強恐懼的力量,不需挨打也能進入二階瘋狂狀態)。
神明雖強大,但並非無敵。
布倫希爾德的魂鎖隨她心意而動,作為神格武裝,擊落箭矢隻是小事一樁。若無法突破月光的庇護,她早已刺穿女神的心臟。
“可惡,對付這種螻蟻居然也要動用權能!”
久戰無果,狄安娜逐漸失去冷靜,她冷冷地舉起手掌,低喝“權能——山靈,隨我一同戰鬥!”
大地震動,山石崩裂中竄出一隻山豬,它足有六米高,十幾米長,毛發堅硬,深棕色,獠牙外露,麵目猙獰,是一隻神契之獸。
作為狩獵之神,狄安娜擁有召喚山靈的能力。傳說中,她狩獵時常有野獸相伴,多為小鹿,少數為山豬,而山豬是她最有力的助手,能將敵人踩成碎片。
巨大的山靈發出尖銳的嚎叫,它踏著大地,揚起漫天塵土,俯衝而來,將花海犁出深深的溝壑,看上去就像一輛高速行駛的雙倍大小的火車頭衝來。
“找死,以為我是寵物弓就打不過了?”白諦冷笑“開局不放技能,打到一半才放,找死!我的大招已經冷卻好了!”
他輕點地麵,躍向高空,擺脫重力束縛的同時,右手如滿弦之弓高舉,赤色的魔槍在他手中化為絢麗的朱紅,澎湃的魔力波動激活了魔槍的死亡詛咒,瞄準心臟的一擊蓄勢待發。
【刺穿死翔之槍】!
如同彗星墜落,閃爍的光芒破空襲來,撕裂空氣,無數花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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