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路過的執行官而已。”
“你是人嗎？”
“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但從某種程度上說，又不是。”
“你是妖怪？”
“不是。”
“不是嗎？”她的情緒有些低落。
“不是妖怪，你把我當作普通人看待也沒問題。”白諦察覺到小狐妖的情緒變化，停頓了一下，問“你不喜歡，不，很討厭人類？”
“討厭。”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為什麼？”
“他們把我關在籠子裡，還想吃掉我，我當然討厭。”蓉蓉嘟起嘴。
“吃掉？”白諦一愣“不是要把你賣給天仙院嗎？”
“賣給天仙院不就是要吃掉我嗎？”蓉蓉歪著頭“難道還有彆的什麼？”
白諦沉默三秒，果然蘿莉的想法很單純，不像某些人總是胡思亂想。
“確實，用‘吃掉’這個詞來說也沒錯，隻是對你們這些小妖女來說，可能有點刺激。”白諦笑了笑“當然，對你這個塗山的小狐狸精來說，這也是必修課吧……大概。”
“大哥哥也知道我們是塗山的狐狸精嗎？”蓉蓉聽到“塗山”二字，立刻興奮起來。
“大，哥哥？”白諦愣了一下，故作深沉地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個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豬見豬載的美少年？”
“聲音啊，大哥哥的聲音很年輕。”
“有些事情不能隻憑聲音判斷。”白諦搖頭道“不過這次你猜對了，至於塗山的事，我自然聽說過，不僅聽說過，還很了解——你們這一代的塗山狐妖有三個姐妹，你是老三，叫塗山蓉蓉，旁邊籠子裡一臉絕望的是塗山紅紅，還有一個在老家閉關的是塗山雅雅。”
“塗山妖狐依附著苦情巨樹生存，安居一方，不喜歡爭鬥，狐妖的力量源於情感，對你們這些狐狸精來說，談一場戀愛後總能實力大增，當然大部分都是受傷回家，少數成功的狐妖可以在苦情巨樹下轉世續緣，追求來生的愛情，對嗎？”
“是啊是啊，你怎麼知道的？”蓉蓉眨巴著眼睛。
“你可以理解為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早在你們出生之前。”白諦打了個哈欠“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姐姐是下一代塗山首領，你是三小姐，兩個身份地位如此顯赫的小狐妖被帶到人類地盤上，一旦消息傳出去，塗山狐妖一族隨時可能傾巢而出，來攻打這座城市了。”
“姐姐，她……會回來嗎？”
“不會，塗山雅雅是唯一留下來的一個，如果她有什麼閃失，下任塗山首領由誰來接任？”白諦笑著歎了口氣“所以，世間的恩怨就是這樣來的，小人物的貪婪和大人物的疏忽總會帶來各種不可預知的後果。如果你們帶幾個護衛出門，也不會造成這種局麵。”
“唔……”蓉蓉知道自己理虧，羞愧地低下頭。
白諦沒有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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