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心的購物中心洗手間門前。
"在我說可以之前,誰也不許踏進女洗手間,保護好現場。"白諦指示道,"我們先去第一個現場看看。"
輕輕推開半開的木質門,踏入室內,映入眼簾的是洗手台前的一具屍體,斜倚在牆邊,七個孔竅都在流血,深紅的血液染透了他胸口的白色t恤,死者雙眼圓睜,仿佛死前在凝視著什麼,唇齒間滿是暗紅色的血跡,地上的血痕清晰可見,顯見死狀極為痛苦。
白諦上前,開始仔細勘查。
此刻,和真也開始描述"我剛才在這裡平複心情,他搖搖晃晃地進來,像是喝多了的樣子。解決完個人問題後,他看了我一眼,我記得他臉上帶著微笑,似乎很開心。然後就在他洗手時,突然鼻血湧出,緊接著眼睛通紅,我都看得很清楚。"
他咽了口口水,回憶起剛才的恐怖情景仍然心有餘悸。
"沒幾秒鐘,他就開始嘔血,整個洗手池都染紅了,之後他抓住了我。"和真舉起手,讓大家注意他手臂上的五個指印"他想說什麼,但沒說出來……就這樣斷了氣。"
"就這些嗎?"洛基的笑容透著不滿,"這樣能看出誰是凶手?"
"我哪知道啊。"和真有些惱火,也有些無辜,他莫名其妙卷入這起事件,而且也就知道這麼多了,"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了,如果是凶殺案,怎麼可能光憑我三言兩語就確定凶手?隨便指一個你們就會信嗎?沒看過偵探小說嗎?這個時候總該有個能整合線索,指出凶手的人吧!"
在場的人幾乎沒幾個人讀過偵探小說,這類文學作品在當代也是近百年的事情。
然而,還真有一個人看過,而且是個忠實粉絲,資深推理迷。
白諦在眾人的交談聲中完成了屍檢,檢查了衣物、鞋底、手掌、嘴唇和眼睛。全部檢查完後,他深深呼出一口氣,臉上露出興趣盎然的表情。
"挺有意思的。"
白諦走到旁邊的水槽,洗淨雙手。
其他人圍過去看,屍體就那樣躺著,但沒人能直視太久。
裡維莉雅皺眉問道"看出什麼了嗎?"
"隻有五個細節,但隻是零星線索,不足以通過智慧之泉進行推理解證。"白諦搖頭。
"哪五個?"洛基迫不及待地追問。
"猜猜看嘛。"白諦微微一笑,"你自己不會看?"
洛基氣憤,但她咬咬牙忍住沒說話。作為神,讓她主動認輸承認智商不如白諦,是奇恥大辱,於是選擇了暫時的沉默,但她的性格又不甘如此,隻好諷刺道"你不會什麼都沒看出來,故意裝高人吧?"
"洛基,現在還是相信他為好。"芙蕾雅為白諦辯護,"他到現在還沒說過假話吧。"
"哼,你以為這樣就能讓他乖乖聽話?想多了,這小子不吃這套。"洛基冷笑,"而且我不相信一個不會說話的屍體能什麼關鍵線索,更不可能找出凶手。"
白諦點頭讚同"沒錯,在現代社會,這種靠巧妙手法的案件隻存在於電影和小說裡。現實中,通過精密儀器檢測地麵的毛發,測定dna,直接就能鎖定凶手,最差也能縮小範圍,甚至一個微小的指紋就能輕易找出真凶。"
說到這裡,和真歎了口氣"不過這些都不存在吧,這裡就像是個封閉的密室,沒有那些高級設備,所以那種方法行不通。"
"對,正因為常規方法不可靠,所以我們需要另一種方式。"白諦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古老的煙鬥含在嘴裡,卻沒點燃,隻是為了助思。
和真吃了一驚,即使他不是偵探小說遊戲狂熱者,也認出了這個煙鬥,立刻大聲喊道"你的煙鬥哪兒來的,模仿福爾摩斯啊!華生呢!華生你在哪兒!"
白諦翻了個白眼"隻是習慣而已,吵什麼吵,從今天起你就是華生了,簡稱和生。"
"騙誰呢!誰會有這種習慣,那是抽煙的人才會有的吧,煙鬥又不是香煙,我才不信!"和真嘲笑說"而且我叫和真,不是和生!"
"好的和生,沒問題和生。"白諦隨意應道,"煙鬥的習慣是從我玩推理遊戲時養成的,虛擬現實遊戲裡都有這樣的設定,除了網絡遊戲,單機遊戲的解謎元素也很多,叼著煙鬥就成了習慣,有時找不到煙鬥,隻好拿辣條湊合了。"
兩人正爭論著無人理解的話題,艾絲舉手插話"那個……離題了。"
"嗯,咳咳咳……"白諦咳嗽一聲,輕描淡寫地跳過了剛才的話題,"正是因為這種方法不可靠,我們才需要其他方法。在現代社會,除了高端儀器,也有很多人熟悉這些手法,所以會故意抹去痕跡。這時就需要犯罪心理學家,他們能通過模擬罪犯的心理來推斷犯罪過程和動機,換句話說,這也是門學科,破案時必不可少。"
他叼著煙鬥,平靜地說"而我,就是犯罪心理學博士。"
"雖然我不太懂,但聽上去很厲害?"裡維莉雅問,"那現在怎麼辦?"
"目前還無法還原真實犯罪過程,這顯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凶殺案,可能運用了很多巧妙的手法。僅憑犯罪心理學無法找到凶手,所以我需要更多線索,來進行本格推理。"白諦說著走向屍體,"舉個例子,本格推理就是用你們看到的一切整理成線索,用手中的線索進行推理論證,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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