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妹妹,她這樣的基層人員根本無法與對方產生交集。廣田雅美聽過很多關於“g”的傳言——組織裡排名前幾的殺手,冷酷無情、不擇手段。
可真正麵對他時,這些都成為了淺薄的形容。
琴酒走到車旁,不緊不慢敲了敲車窗。
“宮野明美。”
他的臉從陰影中展露,膚色蒼白,薄唇勾勒起冷笑的弧度,綠色眼眸冷酷凝視著她。麵對這樣的眼神,宮野明美感覺自己被一頭狼叼住了咽喉。
“任務完成得如何?”
她深呼吸使自己鎮定下來,對琴酒的問題避而不談,反問道“為什麼要殺那兩個人?”
“你不理解?”琴酒嘲諷地笑了一聲,“還是隻是在自欺欺人?”
宮野明美冷冷回應“這是我的任務。”
“你的任務……確實如此。你做的很好,組織會記住你的貢獻。”琴酒說,“隻可惜出了一點小差錯,組織不得不派人為你善後。”
他表情冰冷下來“——你暴露了。”
“是嗎?”
宮野明美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鞋跟敲擊地麵的聲音很慢,如同送葬的鐘聲,琴酒這時候又展示出莫名的寬容。他似乎有種貓抓老鼠般的愜意,要目睹對方垂死掙紮、再死在自己手中。
他注視宮野明美打開後備箱,露出內部的一具男性屍體。
屍體表麵已經初步出現了斑痕,宮野明美無視那副猙獰麵孔,將對方的手生硬扳開。伴隨一聲骨骼的響動,她從屍體手心取出一隻女士手表。
“這就是你們的善後?”
她與琴酒對視片刻,又沉默妥協了,“……誌保呢。”
“組織正式成員的消息你無權過問。”
宮野明美慘笑一聲,“果然,你並不打算……讓我和妹妹脫離組織。”
自然。不提sherry本身的價值,光是這個姓氏,組織就不可能放她們離開。若不是宮野明美將rye引進組織,引起了boss和部分高層的不滿……她還可以繼續維持這樣的生活。
可從rye叛逃的那一瞬起,她就已經奠定了死期。
宮野明美同樣清楚這一點。她同意交易,也不過是給自己謀求一條生路罷了。
她突然抬手,已經上膛的槍口正對琴酒,她冷冷道“放我們離開。”
“和那頭無主的惡狼碰麵,你的膽子也變大了啊……”琴酒冷笑,“你又和他進行了什麼交易?”
“彆說得那麼難聽。”明美咬牙,“你親自出現在這裡,不會想留下痕跡。現在是我在上風,琴酒。”
她堅定道“——放了我和誌保!”
琴酒神態莫測盯著她看了一會。
那張和sherry相似的麵孔,以往總是因為溫柔平和的氣質被區分。可現在對方冷臉咬著牙,麵容有一瞬間與對方重疊。
這種相似令琴酒微妙的不快。他收斂笑容,冷冷開口
“伏特加。”
一聲槍響。
宮野明美下意識也扣動扳機,可麵前男人已經失去了蹤跡。
她捂住中槍的小腹,踉蹌了兩步,脫力跪了下來,血液從手指縫隙裡不停湧出。她拚著幾乎打滑的手重新上膛,拿出手機補了一槍。
金屬外殼被子彈的衝擊力炸開,幾片殘骸刮過她的身體,可明美已經察覺不出疼痛。她費力呼吸著,意識慢慢消退,逐漸模糊的視野裡,一個小小的身影跑了進來。
“——”
是那個……叫做柯南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