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被吊在半空,居高臨下伸了伸爪,似乎想要上前撥弄一下他的頭發。可司城毫不領情,拿下手套便將它無情丟開。
黑貓在空中輕巧翻了個身落下,一點不記仇地湊了過來。
司城把這形似腕套的飾品外翻、一扯,看似堅固的布料輕輕鬆鬆地散落。貓一點不為自己的所有物被破壞而憤怒。在它看來,一直箍著自己前爪的手套著實磨人,主人不過是替它報複而已。
它“喵喵”叫了兩聲,從見了血的“捕獵者”化為一隻快樂的粘人小貓咪,四腳朝天在司城的腰腹間來回蹭蹭。這力度不大,可難免牽動傷口,結痂的表麵帶來一陣微妙的癢意。
司城嫌棄地把它推遠了些,翻個身繼續檢查。
貓顛顛地跑到他背後,爪子掏著司城的繃帶,而對方無動於衷。司城拆出最後一層布料和橡膠,巧勁將它們分離後,在橡膠表麵取下了個小巧的徽章。
司城自言自語“……竟然真的有?”
看這幼稚的畫風,和之前柯南給他的竊聽器幾乎一模一樣。
他打量徽章,輕輕按下背後的控鈕。
滋滋的電流聲響起,聲音微弱,但在寂靜的室內十分明顯。貓一下子停住動作,警惕地左右張望。司城感受到它的困惑,揪著它的後頸肉放在了胸口。
在警長還是個小貓咪的時候,這裡是它專屬的位置。
它像是回到了家,旁的警惕全都拋開,一瞬間腦子裡隻剩了愜意,一個勁地往司城胸口上蹭。
司城頗為糟心怎麼和那個川島秀明一個模樣?
他們在這“玩鬨”,徽章裡突然響起有些虛弱的女音。
“……咳,喂?”
警長抬起了頭,司城也抽回注意力。他輕喚對麵人的名字“灰原。”
灰原沒與他寒暄“我現在在醫院的衛生間,空餘的時間不多,咳咳……卡西斯確認死亡了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鬆了口氣,言簡意賅地解釋“這是少年偵探團那邊的聯係徽章。我之前找阿笠博士要了一份,想不到這麼快就排上了用場。”
司城一愣“阿笠博士?”
他本是疑惑灰原什麼時候和阿笠博士發展了密切關係,但對方朝著另一個方向理解“名偵探……工藤新一並不知情。我猜測警長會溜進去找你,所以提前往裡放了聯絡器。”
司城“……”
他回想工藤與他對話時的神態,不自覺地流露一點憐憫。
比起警長主動找他,司城倒是更傾向於另一個猜測——正因為灰原放了聯絡器,貓知道自己作為傳話人,才這麼急切地直接溜了進來。
不然憑借它的靈活,完全可以不驚動任何人地偷偷潛入。
司城詢問“你有什麼事要說?”
“……你看到工藤新一了。”灰原低聲快速地道,“這是一個巧合,我們發現在感冒情況下喝酒會暫時性地恢複原貌,儘管持續時間非常短暫,效果也在逐漸減弱。”
她說得嚴肅認真,可司城注意力卻歪到了另一個方向。他匪夷所思地重複了那個字眼“喝酒?”
就算是因外力變小,身體年齡卻也隻是幾歲大的小孩。這個年齡段喝酒,真的不會對大腦小腦的發育產生影響?
本身柯南的表現就有那麼一點精神分裂的征兆,司城一點不想身邊再多出個腦子有點問題的小孩。
灰原詭異地沉默了“……隻是巧合。”
她掠過這個話題,對司城道,“我覺得藥物可能存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