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郭跟在後麵。
……
天牢。
負責看守天牢的是一個旗官,名叫馮文哲,四十多歲。
當秀才三人押送這一千多人來到天牢的時候,馮文哲直嚇傻了,還以為有人鬨事。
最後在秀才的解釋下,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心中瞬間震撼不已。
這新來的鎮撫使好凶狠的手段,三千多人,愣是被汙蔑成了亂當。
他不敢怠慢,連忙幫著把這一千多人全部收監。
好在鎮撫使衙門的天牢夠大,這才麼沒有造成擁擠的現象。
就在這時,幾個小旗進了天牢,在馮文哲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就進了牢房,片刻後,領著幾個人走了出來,直接朝著天牢外麵走去。
“站住!”
秀才冷漠的聲音響起。
幾人停下腳步,看向秀才。
那位領人的小旗有些皺眉,也有些不悅。
“你是?”他開口問道,語氣不善。
馮文哲走上前來,解釋道:“這位是新來的旗官,呂輕侯,鎮撫使大人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那就是紅人。
小旗聽聞,連忙換了一副臉色,尤其是在聽到這人是新任鎮撫使大人帶過來的人時,臉上的笑容更濃。
能被鎮撫使大人帶在身邊,可見此人在鎮撫使心中有多少分量,是條很好的大腿。
“原來的旗官大人,幸會幸會,你先忙著,我還有些事情,待會兒回來再給大人接風洗塵。”
小旗說著,就要帶著人離開。
“誰敢離開天牢一步,殺無赦!”
秀才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臉色冰冷,帶著殺意。
小旗臉上的笑容一僵,轉頭看向馮文哲。
馮文哲連忙解釋道:“呂大人,你剛來洛城,對這裡的規矩有所不知,這些事情,時常發生,你們今天抓了一千多人,這裡麵有不少人的身份都不簡單,來頭不小。不是你我能招惹得起的,而且他們也沒有犯多大的罪,無非是聚眾鬨事,給點兒錢,放了算了。”
秀才冷漠的看著馮文哲,說道:“身為旗官,負責鎮守天牢重地,你就是這麼鎮守的,視朝廷法度於無物,你這是公然瀆職,公然收受賄賂。”
馮文哲也是臉色一沉,“差不多得了啊!還蹬鼻子上臉了,給你笑臉是看在你是新來的鎮撫使大人身邊人的情況下,彆不識好歹。”
他是丁崇義的心腹,論起後台,還真不怕秀才。
天牢,也是油水最多的一個部門,無論是有誰來撈人,或者想送東西進入天牢,亦或者想進去看望某個重犯,都需要經過他的同意才行。
尤其是某些死刑犯,在他們的威逼利誘,以及各種許諾下,都會把自己的私房錢財說出來,反正他們也是將死之人,錢財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用處了,說出來,最後的日子裡,還能換些好酒好菜,不至於做個餓死鬼。
所以隻要守住這個位置,就是守住了聚寶盆,錢財嘩嘩的流。
雖然九成的銀子都進入了丁崇義的口袋,即便是留下的那一層,也足以讓他們富的流油。
而且他留下的可不止一層。
如今秀才不準他放人,這不是斷他們所有人的財路麼?
這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