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倒不是真在意彆人的話語,僅僅隻是因為他對這事有了興趣,隨便找個理由搭話罷了。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範增抱拳歉意道“抱歉閣下,我家小姐口無遮攔,並無冒犯閣下的意思。”
“不,我隻是單純地感興趣。”
衛莊抱手而立,逼格直接就上來了。
旁邊的蓋聶倒是有禮貌的多“諸位,在下蓋聶,這是我師弟衛莊。”
“原來是鬼穀縱橫兩位少俠當麵,兩位一年以前在魏國的壯舉,在下佩服至極。”
“你知道我們在魏國做的事?”
“略有耳聞。”
“哼——”衛莊冷哼一聲,他可不認為那是什麼‘壯舉’。
其實嚴格來說,他們兩個一年以前也沒在魏國做什麼,也就是破壞了秦國的計謀然後跟羅網天級殺手玄翦打了一架順便扳倒了人家魏國的大司空而已
蓋聶問道“閣下可是項氏範增先生?”
“蓋聶少俠如何認出在下?”
“知道我們去過魏國的人不多,隻有收集情報耳目眾多專人才會這麼清楚,閣下既是項氏中人,如此時期又隨身陪在項家大小姐身邊,除先生外不做第二人選。”
範增正是項氏一族裡負責情報的首席客卿,在這個年代也可以稱之為食客。
“不愧是鬼穀高徒。”
項嫣也高看了兩人一眼,她以前還真以為鬼穀縱橫的名頭是吹出來的。
“師兄,不要廢話了,項家大小姐,我記得你現在應該在與公子嘯完婚吧?不知韓嘯現在在哪裡?”
“你問這個乾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項嫣警惕地看著衛莊,記得在入城前範師專門叮囑過,韓嘯的事現在絕對不能暴露。
而她的警惕,恰恰讓在場三個聰明人泛起了笑容。
衛莊是嘲笑項嫣傻,隨便一試就承認了。
蓋聶則是會心一笑,覺得這項家大小姐心思單純。
至於範增,他那就隻剩苦笑了,隊友帶不動時那種苦笑。
“大小姐不要誤會,我師弟與韓嘯公子是朋友,因此關心則亂,有此一問。”
項嫣依然保持懷疑。“我憑什麼相信你們是朋友?”
而項嫣這話一出,範增直接捂臉。
“你難道不是應該更好奇我為什麼會跟一個失魂之人是朋友?還是說在你眼中韓嘯的公子並未失魂?”
衛莊冷笑連連,他覺得如果全天下的貴族子弟都跟項嫣一樣好對付,那麼可能所有情報組織都會解散。
就這麼兩句話,直接暴露了如此之多的情報。
第一,她出現在這裡就是與韓嘯有關,韓嘯沒去楚國完婚。
第二,韓嘯大概率不是失魂之人。
第三,如果韓嘯不是失魂之人,那這事可就複雜了。
“咳咳!”看不下去範增趕緊站到項嫣與鬼穀兩人之間。
“兩位怎可如此無禮!這就是鬼穀縱橫的待客之道嗎?不覺得有些過了!”
“範師?”項嫣不明所以。
範增小聲在項嫣耳邊解釋起來,聽完解釋後,項嫣差點沒當場暴走!
特麼老娘就隻回了兩句話!怎麼就被掏底了?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嗎?
其實項嫣已經夠優秀了,但畢竟涉世未深,與蓋聶衛莊這種級彆的一比,直接被秒成了渣。
完全無視了項嫣那憤怒到燃點的眼神,衛莊閉上眼睛,開始分析起現階段的情報到底可能說明什麼。
而蓋聶則是對眾人拱手致歉,剛剛他們確實不厚道,可誰讓項嫣實在是太好試探了,一下子沒忍住。
“範先生,項嫣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哼!”
雖然對縱橫兩人已經極其不滿了,但是事已至此,接下來的話確實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項氏眾人也隻好隨兩人前往樓上客房。
讓大多數精兵們把守好外麵,項嫣範增帶著幾人在房裡與蓋聶衛莊相對而坐。
“兩位少俠不妨有話直說。”
“我就問一句,公子嘯在哪裡?”衛莊生冷直言問道。
項嫣張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是想了想後還是發現自己閉嘴為好,接下來的事情還是直接交給範師吧。
“實不相瞞,我們此次前來,正是為韓嘯公子一事,說來可笑,因為韓國內部某些奸臣做祟,將韓嘯公子的護衛調開,以至於公子被大梁山內山賊所劫!”
範增說著還拿起一杯茶小酌一口。
“那些山賊膽大包天,讓我項氏帶錢贖人,可我等前往後,那些山賊們收下錢財卻拒不放人,貪得無厭竟然加價,我們與山賊小戰一場後山賊遁入山林中不得尋,不得已我們這才退回楚國準備籌集更多錢財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