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張明選離開,鯰魚拿起對講機:“所有人注意,做好撤離準備。”
薛琪愣了一下,看著鯰魚:“撤離?這種情況,怎麼撤離啊?”
鯰魚看了眼一旁的護欄:“從那邊走,步行離開!”
“是不是有點太小題大做了。”
“琪姐,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憂嗎?”
薛琪笑了笑:“我這輩子經曆的大風大浪多了,這算什麼啊。”
“說白了,無非就是一個小流氓,和一個不講理的垃圾爹唄。”
鯰魚極其無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先後又等了好一會兒的功夫,結果還是沒有等到張明選的電話。
不僅如此,就連最開始的乾國正,也始終沒有任何消息。
鯰魚預感不好,他直接把衝鋒槍裝進了自己的旅行包,然後挎上旅行包,拿起對講機:“我們撤!”
幾人把車輛停在原地,然後圍到了薛琪身邊。
他們一人背著一個大旅行包,直接就跳出了高速,鑽進了側麵的莊稼地。
“我們接下來難道要用走的嗎?”
薛琪指了指自己的高跟鞋:“那可就要了命了。”
“放心吧,走出這裡我們就去搞輛車子。小問題!”
“好吧!”薛琪大步前行,每走一步,腳下就能踩出一個小坑兒。
不會兒的功夫,眾人就走到了莊稼地的中間區域。
這片區域的莊稼有一人多高,而且還剛被灌溉過,腳下充滿淤泥。
薛琪一看這情況,搖了搖頭:“不行,我走不了了。”
舒熙摘下旅行包遞給彆人,然後蹲了下來:“我背你吧。”
薛琪猶豫了片刻,也是沒有其他選擇,隻能爬到了舒熙的背上。
眾人繼續前行,走了沒有幾步,鯰魚率先停了下來。
他這一停,其餘人也都停下來了。
大家都嚴肅了許多,目不轉睛的盯著周圍。
也就是幾秒鐘的功夫,兩隻野兔突然從莊稼地內躥出,一閃而過。
幾人皆鬆了口氣。
鯛魚看向一旁夥伴。
“是不是還沒有乾國正和張明選的消息?”
“沒有,這兩個人就跟失蹤了一樣!”
“這可真是怪了氣了啊。”
鯛魚叫罵了一句:“我們繼續走!”
幾人繼續上前,這次才走了沒有幾步,正前方再次傳出了一絲聲響。
鯛魚眾人再次停下腳步,本能的掏出武器,圍住了薛琪。
數秒鐘後,鯛魚他們的周圍出現了一圈兒防彈盾牌。
盾牌中間的縫隙內,擠著數把衝鋒槍。
二十餘名荷槍實彈武裝好的特警藏匿於盾牌後方,將鯛魚他們徹底包圍。
“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快點放下武器,舉手投降!不然我們就要開槍了!”
“立刻放下武器!”
叫吼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鯛魚幾人當即都急了眼,他們攥緊衝鋒槍,滿眼瘋狂,壓根沒有放下武器的打算。
舒熙的手,都已經摸到了自己的腰間。
對麵的特警顯然也發現了鯛魚舒熙他們的異常。
帶隊的小隊長對準頭頂“嘣嘣~”的就是兩槍:“立刻放下武器!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最後警告,放下武器!”
眼見場麵馬上就要失控,薛琪突然開口:“投降,投降,我們投降!”
鯰魚幾人立刻把目光看向了薛琪,眼神中皆是不可思議。
“投降啊,都這樣了,還抵抗,不是送死嗎?趕緊投降!!”
“快點!”
薛琪本就是個很有氣場的大姐大,現如今一急眼,還真的就壓住了鯰魚。
鯰魚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接連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扔下了手上的武器。
鯰魚這一扔,剩下的人也都把武器給扔下了。
數名特警從人群中走出,直接就將鯰魚一行人給按在了地上。
薛琪也被迫站到了一邊,被特警完全控製……
夜幕緩緩降臨。麗市公安局。
薛琪踩著高跟鞋,滿臉疲憊的走出。
一輛奔馳轎車行駛而至,直接停在了薛琪的身邊。
車窗搖下,陳嶽英衝著薛琪笑了起來。
“薛小姐,有時間嗎?喝一杯?”
薛琪嘴角微微抽動,當下並沒有應諾。
陳嶽英不緊不慢。
“這幾個家夥身手老辣動作熟練,出門還裝著ak。”
“所以一定是老手兒。”
“這種老手兒的身上,肯定有不少事兒。”
“那他們現在到底是有多少事兒,生,或者死,全都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所以,賞個臉,喝一杯唄。”
陳嶽英彬彬有禮,滿臉和善。
“請您放心,我們是肯定不會強迫您做什麼的。”
“而且您賞臉或者不賞臉都沒有關係。”
“不賞臉的話,正好他們也傷了我們的人,我們也算是找回場子了。對吧?”
薛琪看了眼陳嶽英,冷笑了一聲,然後叼起支煙,便上了陳嶽英的車。
陳嶽英帶著薛琪來到一家很安靜的小清吧。
他給薛琪點了杯酒,自己也點了一杯。
“咱們繼續白天在服務區的話題吧。”
薛琪靠直身體:“你說吧,我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