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天公寓外,一幢普通的停車場內,張宗赫放下電話,打了個哈欠。
他調直座椅靠背,然後迅速啟動了車子。
他駕駛車輛來到了保天公寓外麵的一條小路,停好車子之後,順手拿起一枚炸藥,就在附近溜達了起來。走著走著,他看見了一輛危險品運輸車。
張宗赫眼前一亮,隨即走到了車輛邊。
他環視四周,眼見四下無人,隨即鑽進車底,將炸藥布置到了油箱附近。
忙完這一切,張宗赫返回到了車上,他點燃支煙,緩緩前行,在行駛離開一段距離後,張宗赫拿起遙控器,直接按下了引爆鍵。~”的一聲巨響,石破天驚!
哪怕張宗赫距離爆炸現場已有數公裡之遠,依舊感受到了強烈的震感!
這真是他萬萬都沒有想到的。
他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遠方衝天的濃濃黑煙:“草泥馬的,嚇死老子了!”
說著,他趕忙又拍了拍自己的嘴:“呸呸呸呸……”
連張宗赫都感受到了極其強烈的震感,那距離爆炸區僅有幾百米的保天公寓就更不用說了。
這一聲爆炸,直接吸引了整個保天公寓的目光。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衝出屋外或者衝向窗邊,看向了那衝天滾滾的濃煙。
王焱對著張奉雷和張烜一點了點頭,隨即走出大門,他輕輕的敲了敲大門,故作滿臉的擔憂:“兄弟,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什麼爆炸了嗎?”
屋內的兩名士兵也是滿臉迷茫:“我們也不知道啊。”
說著,三人全都走到了窗邊,眺望爆炸區域,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外麵又鑽進來了不少人,大家議論紛紛,都再探討那邊的爆炸。
房間內的張奉雷和張烜一也早已經準備繼續。借著大家的目光都在爆炸方向之際,先後鑽出窗戶,兩人縱身一躍,踩著空調跳到了七零七房間的窗邊。
之後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開始迅速向兩側分散。
他們逐個窗戶的扒,逐個窗戶的看,觀察裡麵的人員以及行李情況,在根據這些來斷定裡麵居住的人員情況。
畢竟焦磊段四這些人的房間,不可能和江華這些手下的房間一個狀態……
保天公寓七一零房間。焦磊遞給段四兒一支煙。
“你知道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嗎?”
段四兒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應該沒什麼變化吧。”
“我怎麼剛剛和朋友聊天的時候,聽見朋友說趙長奇官複原職了呢?”
“不能吧。”段四兒有些詫異:“這說下就下,說複職就複職嗎?開玩笑呢?”
“人家之前也沒有下,隻是暫時停職,接受調查。後麵調查結束,一切都和人家沒有關係,完了人家自然就要官複原職了。”
“開他媽什麼玩笑啊。沒有趙長奇,王焱能走到今天?完了現在說沒關係?”
“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沒關係啊。”
焦磊和段四兒跟著夜行赤的時候,就與王焱結下了死仇。後麵投靠了火炮,也是與王焱處處為敵,針鋒相對。結果最後到底沒能鬥過王焱。
若非火炮為了提防王焱,故意留了一手,焦磊和段四兒這條命也早就交代了。
兩人對王焱的恨早就深入骨髓,但奈何實力相差懸殊,兩人也不敢表現出來。
直到左搏找到了他們,並且亮明了身份,兩人這才感覺看到了春天。
之後他們就義無反顧的加入了江華的隊伍,轉做證人,指控王焱!
為了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江華把他們也安置到了保天公寓,本想處理完王焱的事情就讓他們離開。但沒成想事情越來越複雜,局麵越來越混亂。
現在搞得江華也挺難受。至於焦磊和段四兒,就更不用說了。
兩人對於內情一概不知,也見不到左搏和江華,所以成天到晚就剩下了瞎琢磨。
段四兒滿臉的疑惑:“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事情往好了說,是有人在保趙長奇。或者說趙長奇投誠了。”
“那事情要是往壞了說呢?”“江華和左搏也拿王焱沒轍了。”
“你說什麼?”段四兒提高了語調:“不能吧,他王焱能有多大神通啊?”
“咱們盯了他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知道他啥情況嗎?”
“他的人脈關係頂到天就是個趙長奇,怎麼可能和江華他們掰手腕呢?”
“你彆這麼激動。”焦磊深呼吸了口氣:“我就打個比方而已,瞅給你嚇的。”
“不是給我嚇的。我是覺得這事兒根本不可能,沒有邏輯都!”
焦磊點了點頭,隨即擰開一罐啤酒:“這兩天保市內部有沒有什麼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