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按照這個說法,關衡玖之前在保市展現出來的他,也不是真正的他,對吧?”
“我們師傅的殺人理念並不是硬碰硬的正麵硬剛。而是出其不意的一擊必殺!”
“所以師傅最厲害的本事是偽裝和藏匿。”
“我們這些人常年跟在師傅身邊,潛移默化,多多少少也會受些影響的。”
“但我覺得你們在水封展現出來的能力,也已經非常厲害了。”
“怎麼說呢!”周湘寧頓了一下:“就是如果說讓我們和張奉雷張烜一單挑。我們可能很難真正的如何了他們。”
“但是如果給我們換個環境,或者給我們多點準備,讓我們做偷襲,做暗殺。我敢打賭,張奉雷和張烜一絕對不是對手!”
“既然你們做偷襲做暗殺這麼厲害,那我為什麼還能活到現在?”
“這事兒就得怪宋先生,他有些太不把你當回事兒了!”
“他覺得對付你這種角色,壓根用不到我們!”
“還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原因,就是他一直摸不到你的大後台。”
“摸不清你的後台,就不敢對你輕易下手。所以他也一直是猶猶豫豫!”
“等著他發現不能再放任你發展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雖然晚了,但他那會兒也沒有想過動用我們。”
“他讓我們潛伏水封,也僅僅是預防不時之需!避免真有急用的時候來不及!”
“他骨子裡麵還是不想讓我們暴露,還是想讓我們繼續做他底牌的。”
“這個底牌就這麼重要嗎?”
周湘寧眼神閃爍,似乎又回到很久之前:“宋先生曾經親口說過這麼一句話!”
“你站在岸邊看保市的水,是清澈見底的。但是當你進入水中的時候,就看不見自己的下半身兒了!等著你潛入水中的時候,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他說保市的複雜程度,遠超他的想象。也遠超出了盛門的預估。”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始終不願意把自己的所有底牌都露出來。”
“我聽關衡玖說,宋先生說他總是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他身後盯著他。”
“但是每次回頭,卻又什麼都看不到!所以才導致他做事情有些束手束腳!”
“那他會不會是想多了?像他這種人,肯定是非常多疑的。”
“他確實是非常多疑,但也真的是非常聰明,並且非常有能力的一個人!”
“不然的話,他肯定也拿不到這一次考核機會!”
王焱仔細思索著周湘寧的話,片刻之後,他笑了笑:“這麼看,你們幾個肯定比我預想的還要厲害,不然不可能讓宋先生這麼舍不得往出打!”
周湘寧嘴角閃過一絲不屑:“如果沒有我們幾個的話,根本沒有他的今天!”
“哦?這麼厲害嗎?說來聽聽!”
“關衡玖加入盛門的時候,盛門剛剛開始對外擴張。”
“那會兒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執事。宋先生也不過是個堂會!”
“而且宋先生的這個堂會在當時還屬於最不受重用,最沒有地位的堂會。”
“堂會也分等級嗎?”
“堂會名義上不分等級,但是實際上是分的,這就主要看你是跟的哪個堂主。”
“宋先生當時跟的堂主是所有堂主中勢力最小,最受排擠的!”
“他能成為堂主,也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在!”
“那你說,其他堂主都排擠他的堂主,那其他堂會能看的起他嗎?”
“所以宋先生的起步其實是非常非常低的,他做起事情來,也比其他堂會要麻煩的多!儘管如此,他每次也都做的比彆人好,比彆人快,比彆人漂亮!”
“慢慢的,他就引起了一些堂主以及長老的注意。也有堂主想挖他!”
“但他並沒有走,依舊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的堂主。”
“不過跟著這個堂主,他的發展確實是太緩慢了,得到的資源也太少了。”
“後來宋先生乾脆就另辟蹊徑。直接和自己的堂主找到了長老會。”
“主動要求解決其他堂解決不了的問題。”
“就是說,盛門解決不了的棘手問題,都給他,他來解決。”
“當時所有人都認為他瘋了,但試試也沒有損失,沒成想,他還真的成了。”
“他解決了很多彆人解決不了的麻煩,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在盛門名聲大噪,成為了眾多堂會之中最頂層的一批存在!”
王焱看著周湘寧:“他能解決這麼多麻煩,與你們密不可分唄?”
“從第一個到最後一個都是我們解決的,他隻負責收尾善後!”
“所以如果沒有我們,姓宋的根本走不到今天!這也是我生氣的原因!”
“現在想想,我們在他的眼裡,終究隻是一把刀而已。”
王焱微微皺眉:“你們和宋先生之間,是不是還有過什麼其他矛盾?”
“你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從你的言語中聽出了發自內心的傲慢。”
“這種傲慢一定會對你們的關係產生影響!”
“再結合你這個人的性格來看,你們大概率產生過不快,而且不僅一次!”
“功高蓋主或者恃才傲物的人大多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如果還不知道收斂,那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