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露的麵兒已經露了,該陪的人也陪完了,剩下的讓他們自己玩吧。我累了。也不想喝了。”
薛琪滿身酒氣,麵色微紅:“彆走大路了,走小路,注意點。”
張烜一東繞西繞,不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保市人民醫院。
薛琪帶著帽子,儘可能的避開眾人,然後來到了icu,劉安悄悄打開大門。
薛琪則直接來到了王焱的床邊。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王焱,薛琪一聲長歎,瞬間卸去了所有的偽裝。
她如同往常一般,又打了盆水,然後半跪在了床邊,一點一點的給王焱擦洗身體。
劉安走到了薛琪的身邊,眼圈微紅:“姐,他們兩個的錢又不夠了。”
薛琪深呼吸了口氣:“彆擔心,有我呢,我今天收了不少份子。一會兒就讓人給他們交上。”“得稍微多交點。”
“怎麼個情況?”
“鐵逵的情況非常不好,得進行二次手術。”
薛琪笑了笑,輕撫劉安的臉頰:“你放心吧,隻要能救他,多少錢我都出!救不了,嘗試著救,也得救!”
劉安鼻子一酸,眼角的淚水就開始往下流。
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劉安楞了一下,轉身離開。
不會兒的功夫,他帶著胡麻進來了。
胡麻坐在另外一邊,盯著王焱,眼神中滿是憂慮:“他怎麼樣了?”
薛琪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隻要能醒過來,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但問題就是不醒啊。”
“大夫怎麼說的?”
“大夫說每個人和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這種時候隻能儘人事,聽天命!”
胡麻輕撫王焱的額頭,一舉一動皆透露著溺愛。
薛琪嘴角微微抽動:“放心吧,這小子福大命大,一定會醒過來的。”
胡麻眼神閃爍:“小手前些日子把我的娛樂城,偷偷開業了。”
“我知道。”
“生意還挺好。”
“恭喜恭喜。”
胡麻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薛琪:“我知道這一切的幕後都是你在撐腰,你在打點。無論如何,謝謝。”
薛琪也沒有否認:“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好客氣的,趁著這段時間,多撈些錢吧。”
胡麻嘴角微微抽動:“你和火炮之間,還有再重新和好的可能嗎?”
“已經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可以不計較。”
薛琪說到這,話鋒一轉:“隻要他也能做到不計較,我們兩個就沒事兒。”
“但如果他沒完沒了的話,我也絕對不可能放過他!”
胡麻極其無奈:“我問的是和好的可能!”
薛琪笑了起來:“胡麻,你第一天認識他嗎?你告訴我怎麼和好啊?難道要讓我把水封讓給他嗎?”
“這水封本來就是他一手創建的啊,你隻是功勳元老啊!”
薛琪突然有些憤怒:“我確實是功勳元老,然後呢?我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嗎?”
“彆人不清楚這裡麵的事兒,你還不清楚嗎?就算不知道具體情況,還猜測不出來大概嗎?”
薛琪越說越憤怒:“是誰先容不下誰的?”
“是誰把路走到這一步的?”
“是你拿著兩個部門始終不肯放手!”
“那是我這麼多年的心血,我為什麼要放手?”
薛琪盯著胡麻:“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放手?”
“再換句話說,就因為我不放手,他就要想方設法的把我擠走,取代我嗎?”
“我告訴你,他火炮落到今天這一步,純屬是咎由自取!”
“我薛琪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完全是被他們逼出來的!”
“當然了,我也要感謝他們的逼迫,若非如此,我也走不到今天。”
“但在這個過程中我有多難受,多絕望,我付出了多少代價,隻有我自己清楚。”
說到這,薛琪看了眼床上的王焱:“或許他也理解!”
胡麻思索片刻:“之前那麼多年的風風雨雨,難道就被這一件事兒抹殺了嗎?”
薛琪輕咬嘴唇:“胡麻,我不指望你理解我,也不用你感謝我,我為你所做的一切,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而且我知道你現在為什麼要勸我。也不是因為我幫了你。是你不想自己難做,更不想王焱難做,僅此而已。”
“我更清楚你的心一直在火炮那裡。如果不是王焱這個羈絆。你早就和我翻臉了。”
“所以我從未想過和你做朋友。”
“但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好好的提醒提醒你。”
薛琪嘴角微微上揚:“有人曾經往王焱家扔了帶血的豬頭,把王焱的母親嚇進了icu,繼而引發了一係列不可挽回的連鎖事件。你覺得這事兒是誰做的?”
胡麻當即就語噎了。薛琪繼續道:“還有你當初在銅鑼縣被人抓走的事兒。你覺得這是誰做的?”
“你說王焱為什麼在站隊的時候,寧可兩邊都不站,寧可讓你為難,也不選擇火炮啊?”
“他這麼聰明的人,如果沒有原因,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嗎?”
“隻不過他不說罷了。”
薛琪說到這,笑了起來:“我什麼都和你解釋,時間會證明一切的。但有一點我希望你能清楚。”
“那就是要相信他。”
薛琪指著王焱:“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兒,都是有原因的。他遠比你想象的要聰明的多。也遠比你想象的要更加識大體。”
“你要是真心聽我的話。那就好好的經營你的娛樂城,保證你下輩子衣食無憂。不要參與我和火炮的事情。”
“但是如果你就是不聽的話,那我發誓,你未來一定會後悔的,就你這腦子,根本鬥不過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