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縱身一躍,瘋批暴君哭紅了眼!
褚奕一刀砍下了李全福的頭。
他將那刀扔給了侍衛,說道“將這兒弄乾淨。”
“是,陛下。”
褚奕殺人時,玄色袍角沾了血,身上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孟棠站在廊下,瞧見他走來,她眸中驚慌之色未退。
瞧見褚奕靠近,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當然,這些都是孟棠裝出來的,她知曉褚奕最喜歡她什麼樣,便做出一副柔弱無依的樣兒。
褚奕看不慣她後退,伸手抓住了她的臂膀。
他說“梓童,莫要怕我,莫要躲我。”
說完,將人摁入自己懷中。
於是那濃鬱的血腥味便也沾到了孟棠身上,讓孟棠陪著他一起臟。
孟棠回過神來,她伸手,死死抱著男人後背,哽咽著開口“陛下。”
“朕在。”
“陛下,臣妾是不是很沒用。”
看見這一幕,李常福比了個手勢,悄悄帶著下人和侍衛退下了。
褚奕心軟成了一灘水,他說“怎麼會呢,朕的梓童最是溫良。”
“臣妾、臣妾什麼都做不好。”淚珠子順著她的眼角滑落,沾濕了褚奕肩上的衣裳。
褚奕輕撫著她的發絲,大手將她後腦籠罩,摁在自己胸前,他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朕很滿意。”
當初,他的母妃也是這般,不爭不搶,善良又沒有心眼。
可這樣的人,如何能在後宮生存呢?
下場便是任人欺淩。
褚奕吃過很多苦,更明白在這種深宮中,孟棠能夠一直保持初心,能有多不容易。
他母妃最後為了他,變成了她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攻於心計,無所不用其極。
褚奕不希望孟棠也變成那樣。
昔日他護不住母妃,如今卻能護得住孟棠。
“陛下,其實他說的對,溫婉賢良又有什麼用呢?臣妾懦弱無能,連身邊的宮女都護不住,不配做這皇後。”
褚奕心疼了,他輕輕替她順著氣,說“梓童,你需知道,有的人生來便本性為惡,不是誰都如你一般善良,你無法要求惡人不作惡,卻能約束自己保持初心,梓童,你真的做的很好了。”
孟棠紅著眼角,眸上蒙著水光,她抬起頭,去看褚奕,問“聖上覺得我做的好嗎?”
“你做的很好。”
褚奕牽著她的手,往回走,說“梓童,朕帶你回去。”
待回了坤寧宮。
褚奕道“梓童,朕……”
他剛要說什麼。
隻見孟棠手持鳳印,跪在地上,高舉過頭,她道“陛下,臣妾想了一路。”
褚奕一驚,他連忙道“梓童,你這是作甚!”
他語氣裡甚至是驚慌的。
孟棠道“臣妾實在不配做這個皇後,臣妾的性格也不適合統領六宮,善良便是軟弱,臣妾的軟弱差點害了身邊人,若非今日有陛下在,臣妾是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先前臣妾私會外男私德有虧,是為一罪,臣妾軟弱可欺致使底下人飛揚跋扈,是為第二罪,臣妾讓陛下與母後母子離心無法為六宮之表率,是為第三罪,還請陛下收回臣妾的鳳印,讓罪妾以後與青燈古佛常伴,日日為陛下誦經祈福,洗刷身上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