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縱身一躍,瘋批暴君哭紅了眼!
孟棠暗道一聲不好,褚奕是個多疑的帝王。
男人目光很是沉凝,孟棠知曉,此刻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恐怕就連她方才那些誆騙匪宼的話,他也聽見了,並且還信了。
否則好感不會一下子跌了一小半,簡直是在要她的命。
下巴被粗糙的馬鞭抵的有些疼,但孟棠沒有反抗,她眼角發紅,眸中水光盈盈,說道“臣妾就知道陛下一定會來,陛下果然來了。”
褚奕打量著她,她這副柔弱樣很是動人,像是沒經曆過風吹日曬的花骨朵,隻能攀附著他成長。
往日裡,褚奕瞧見這樣的孟棠,定是要心軟了,好生哄著她。
可此刻,他眼眸越發冰寒,口中吐出的字句都仿佛帶著冷氣“哦?你為何覺得朕會來?”
“朕的梓童可真是好啊,丟下朕一個人走了,枉費朕待你一片真心,為你赴湯蹈火,朕的梓童轉眼就可以將自己許給山匪,絲毫不顧及朕的顏麵。”
他森冷的語氣將這夜色都攪的冷了幾分,月光將他臉襯托的涼薄極了,唇角似笑非笑的模樣,滿是諷色!
“陛下……”孟棠睜大眼,淚珠子順著眼角滑落,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說道“陛下竟信了臣妾的那些話?那些隻是臣妾的緩兵之計啊陛下!臣妾怎會真的跟他們走?”
孟棠不禁懷疑褚奕腦子是用什麼做的,該信她的時候不信,不該信的時候卻信了個全!
孟棠羸弱的身子輕顫著,仿佛風一吹就能倒。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道“先前臣妾看那些追兵追上來,臣妾是不得已,不得已之下才會將陛下留下,獨自引開那些山匪,臣妾對陛下的一顆真心,日月可鑒!難道在陛下眼裡,臣妾真是那種貪生怕死之徒嗎?”
必須打消褚奕的疑慮,否則好感還會繼續跌。
孟棠真是經曆了一把大喜大悲,漲到54那會,她還覺得狗皇帝終於有人性了,肯施舍點愛給她了。
結果一下午過去一朝回到解放前,狗皇帝還變的更多疑了。
男人不語,似在衡量這話的真假。
他見過很多人為了權勢地位,昧著良心討好他,自從母妃死後,褚奕便已經不再輕信任何人了,也不會付出自己的真心,對待他人時總是有所保留,即便在對孟棠時亦是如此。
否則便不會在每次侍寢過後,都送來一碗補藥了。
褚奕冷笑道“既梓童說是為了引開追兵,為何我醒來後地上隻瞧見你一人的腳印,追兵呢?”
孟棠大驚,那是因為一場大雨把腳印都給衝完了,你個狗皇帝不僅多疑還瞎!
孟棠氣的直抖,她哆嗦著唇瓣,說道“臣妾離開後,下了一場大雨,腳印自然是無法留下的,唯有陛下身邊沒有沾雨,才能留下臣妾的幾道腳印。”
孟棠閉了閉眸,柔弱的身子晃了晃,她說“陛下是不信臣妾嗎?”
孟棠驀的起身,誰也沒料到,她用力拔出褚奕身邊侍衛的刀,隨即橫在脖子上,笑的淒楚“既陛下不信臣妾,臣妾唯有以死來向陛下證明臣妾的一顆真心了!”
孟棠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
她是真的拿著刀,往脖子上抹,很快脖頸上便見了紅。
速度之快,身邊人皆沒有反應過來!
“梓童!”褚奕一驚,連忙下馬。
男人抬腳一踹,便將她手上的長刀踢飛了出去,即便如此,孟棠脖頸上依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傷口,傷口不深,卻足夠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