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縱身一躍,瘋批暴君哭紅了眼!
“她要留在靈感寺?誰準的!”褚奕豁然起身。
侍衛生怕受到牽連,連忙道“娘娘說她已遭到陛下厭棄,自是無法再留在陛下身邊,不如常伴青燈古佛,了此殘生,也算是為陛下積了福。”
“積福?”褚奕氣笑了,他說“這算哪門子的積福?朕允許她這麼做了嗎?如此擅作主張!虧她還是皇後!”
侍衛冷汗連連,道“皇後娘娘也是這麼說,說她在後位上毫無建樹,因此,不如留在靈感寺,做個普通清修弟子,說她實在不配為後。”
褚奕烏黑的眸滿是陰沉,他問“皇後現在在哪?”
“和玉印禪師在明月堂論經。”
“帶路。”
“是,陛下。”
昨日剛經曆過山匪的洗劫,山匪已經被侍衛儘數拿下。
靈感寺雖受了影響,但好在祭壇沒被毀,祈福大典可正常進行,隻不過推遲到了明日。
褚奕氣勢洶洶的往明月堂趕。
明月堂,孟棠抬眼,看了眼夜空,今夜無月。
她道“聽聞禪師是有大能耐的人,陛下曾經想召禪師為國師,被禪師所拒。”
他對麵坐著一個白衣勝雪的僧人,僧人麵容溫潤,唇角噙著淺笑,他看起來也很是年輕,不似傳聞中的那般已七老八十。
玉印禪師笑著開口“都是傳聞罷了,貧僧不過是小小的住持,平日裡閒雲野鶴慣了,哪有能耐去做那國師呢?”
“哦?”孟棠目光落在他身上。
麵前的僧人氣度不凡,當真有種超脫世俗的感覺。
她也笑著說道“本宮早就聽人言玉印禪師是個妙人,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玉印回道“貧僧也聽聞皇後娘娘是個妙人,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二人執起手上的茶盞,微微一笑,皆飲了一口,一切儘在不言中。
“禪師,外頭人都說禪師算卦極準,不若替本宮也算上一卦,如何?”
玉印禪師沒有拒絕,他眯了眯秀氣的眸子,隨即忽而一笑,說道“娘娘非此世中人。”
孟棠訝異的望向。
這玉印禪師果真有兩把刷子?
“哦?此話怎講?”孟棠問。
玉印慢悠悠道“娘娘這具身體的氣數已經儘了,本該是個死人,可偏偏娘娘還活著。”
孟棠笑了。
玉印問“貧僧算的可準?”
孟棠但笑不語,她又道“既如此,禪師再算算本宮的未來,本宮想知道,本宮所願,還有希望成真嗎?”
玉印放下手上的茶盞,他眉頭微微蹙起。
孟棠靜靜等待。
她覺得這個禪師不簡單,說不定有他能回去的辦法,搞不好真要在這靈感寺留一段時間。
孟棠眼瞼微垂,斂眸深思。
玉印清澈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他道“貧僧算了一卦,坎上坎下。”
“說人話。”孟棠不悅的看著他。
玉印並不計較,笑著說道“大凶,身陷困境,沒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