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縱身一躍,瘋批暴君哭紅了眼!
殿內人見此,大驚失色。
李常福忙道“陛下!不可啊!莫要傷了您的龍體!”
褚奕垂眸,看著她蒼白憔悴的麵容,他低聲道“朕這點傷算得了什麼?棠兒以前為朕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傷?甚至幾次都有性命之危。”
她本是孟府的一朵嬌花,在孟家的嗬護下長大,都說宮中風水養人,可他卻好幾次都差點讓這朵嬌花折了枝斷了根。
“棠兒,朕以後再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褚奕輕聲道。
李常福道“陛下,這不是您的錯,您彆傷心,皇後娘娘對您的情義天地可鑒,皇後娘娘也是因為太過在乎陛下,才會如此,都說情深不壽,慧極必傷,這情字啊,最是傷人了,陛下您自個也要好好保重身子才行,前朝事務少不了您。”
褚奕低頭,握著孟棠的小腳,為那細密的傷口上藥。
他道“李常福,你一個太監,沒經曆過人事,說起這些來倒是了解的很。”
李常福笑了笑,說道“陛下,奴才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
“陛下莫要因為皇後娘娘,傷了自己的龍體,娘娘隻是一時與您置氣,心底還是愛您的,若是她醒來瞧見您身子不適了,心裡不知道會有多難受,這宮裡呀,再沒有人比皇後娘娘更擔心陛下您的身子了。”
上完藥,褚奕起身,他道“朕知道。”
他伸手,將她額前汗濕的碎發順到耳後,問“唐士德呢?風寒藥還未煎好?”
“陛下您彆急,風寒不是什麼大病,娘娘不會有事的。”
褚奕長歎一聲,他道“風寒不是什麼大病,可她心上的傷,又要如何去治?”
“陛下,解鈴還須係鈴人,您對皇後娘娘好一些,將心比心,皇後娘娘會消氣的,娘娘呀,是後宮最大度的人了,必然不會與陛下一直置氣。”
褚奕眸光幽深,他道“朕倒是希望如此。”
李常福說的不錯,她最是大度,她也最是重情,想來置氣也隻是一時的。
他的皇後是這天底下最溫和柔順的女人。
褚奕去上了朝,孟棠這兒有婢女太監們伺候。
坤寧宮,蕭葒芸一夜未眠,待到清晨,乾清宮的下人才趕來,說道“奴才給蕭妃娘娘請安。”
“請什麼安,廢話少說,皇後娘娘呢?”蕭葒芸臉色不好看。
昨夜雨那樣大,她身子弱,淋了雨,又去照顧陛下一整晚,如今人徹夜未歸,蕭葒芸能不擔心嗎?
太監道“皇後娘娘病了,陛下著人在乾清宮伺候著呢,特命小的來坤寧宮說一聲,皇後娘娘這段時日就不回坤寧宮了。”
“她病了?”蕭葒芸雙眼一瞪,忙問“病的如何?可有危險?”
“蕭妃娘娘安心,皇後娘娘隻是偶感風寒,有陛下陪著呢。”
“偶感風寒!”蕭葒芸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定然是因為昨晚淋雨的緣故!
若不是為著陛下,皇後又怎會偶感風寒?
皇後身子本就孱弱消瘦,如今又大病一場。
她提著裙擺道“不行,本宮要去看看娘娘,不然誰知道是真病假病,病成了什麼樣,陛下有沒有好好照料,本宮不親眼瞧瞧心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