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縱身一躍,瘋批暴君哭紅了眼!
“六郎,你總是輕易就決定了我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從不與我商量,這一回,我不聽你的話了,你去哪我便去哪。”
“人間風景再美,可我心裡的歸處隻有六郎身邊,我隻想同你一道,沒有了你的河山,於我而言也沒有了意義,我活在這世上,大抵就是為了遇見你。”
孟棠很平靜的說完這句話,沒有再哭鬨。
她隻用力抓著他的手,安靜的給予他力量。
“六郎,其實我沒見過朔北長什麼樣,於我而言,朔北不是家,那是父兄的家,卻不是我的家,我的家隻有一處,如果連六郎你也不要我了,我便無家可歸了,你舍得讓我無家可歸嗎?”
褚奕定定的看著她。
即便他燒的渾身都在疼,意識都不清晰了,他也要將麵前這個人的容顏,死死印入腦海中。
他喚了一聲“棠兒。”
“我在。”她堅定的握著他的手。
褚奕好想吻他,可一時之間,又覺得她離他好遠,他吻不到,夠不著,他說“我舍不得。”
舍不得你跟著我死,也舍不得你無家可歸。
孟棠唇角緩緩勾起,她撫了撫他的眉眼,說“陛下,睡吧,好好養病。”
中午,唐士德熬了藥送過來,他說“娘娘,這藥是根據以前的疫病方子改的,微臣也不知有沒有用,隻能勉強一試。”
孟棠伸手端起,說“我來吧,你們都退下。”
“是,娘娘。”
唐士德看了眼寢殿中的二人,不禁感歎帝後情深。
得知陛下得了疫病,先前鬨著爭寵的嬪妃們也不來了,個個都避得遠遠的,躲在自個宮裡燒煙,生怕也跟著染上了,唯有皇後娘娘一往情深,留下來侍疾。
褚奕還在昏睡中,沒醒。
褚奕做了個荒誕的夢,夢裡他的皇後說對他的感情都是假的,說她不愛他,說她裝了七年裝的好累。
帝王可以無情,她憑什麼就得對他有情?
她站在高高的城牆上,好像隨時會登天而去。
褚奕感覺自己離她好遠,她像天上的月,他怎麼夠也夠不著。
這一瞬間褚奕感覺窒息的喘不過氣來。
褚奕滿頭大汗的醒來。
看到坐在床邊上的人,褚奕雙目通紅,他攥住孟棠的手,問“棠兒,是你嗎?”
她語氣柔和“是我。”
他驚魂不定的看著她。
孟棠含了一口苦澀的藥,低下頭,渡到了他嘴裡,她撫了撫他的鬢角,問“六郎做噩夢了?”
是啊,那是夢,夢與現實都是相反的。
看著她這雙充滿情意的雙眸,她怎麼會不愛他呢?
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不愛他,唯獨她不行。
“六郎,既然你已經醒了,就自個喝藥吧。”孟棠笑著說道,神色柔和,眼睛裡帶著溫溫柔柔的笑意。
孟棠拿來墊子,給他墊高,方便他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