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台上宣布駱賓王獲得第一屆詩王的時候,李恪絲毫沒有感覺到奇怪,當然,這已經過去一炷香了,他看出來了,那個趙閻一定是不著急的。
至少,下麵的人都猴急的不行,就連駱賓王自己都有些坐不住了,他趙閻,真的是會拿捏人啊。
這樣的話術,李愔弟弟怎麼會交給趙閻呢?
此人履曆,先前不過是交州之地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開著私學糊口而已。
想不通就不想了,李恪覺得,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他去做。
比方說,李愔弟弟的新王府裡,有極多不合理之處,他得去照看著。
李愔弟弟年幼,交州這些人萬一糊弄人怎麼辦?
轟轟!
李恪念頭在腦海裡隻是轉了半圈,周天,天空響起驚雷。
連續兩聲,就在方才駱賓王吟詩的時候,似乎也響過一聲。
交州人隻是淡淡抬眼皮看看天,隨後擺擺手,繼續該乾嘛乾嘛。
畢竟,今天第一樓請客,一個人四個菜,全都是不花錢的。
凡是參與詩王爭霸賽的人,都能進去不要錢吃喝,甚至臨走的時候,還有筆墨紙硯一類的東西送。
比起這個,打雷算個屁啊。
第一樓三樓一個房間裡,第一樓的掌櫃,老筆齋的東家,其他讚助商聚攏在一起。
“這幾日,第一樓光是每日訂餐送到地方,都賺了不少錢,今日無非就是請吃喝而已。”
“是啊,我老筆齋也出了名,那些學子,盯著買啊。”
其他幾個讚助商這會兒臉上也美滋滋的,幾人一起舉杯,爽朗一笑。
“感謝殿下!”
……
李愔坐在馬車上,冷不丁腦瓜裡一陣動靜。
聲望值+50。
聲望值+100。
……
“殿下,您笑什麼?”
丁三兩在一旁小心翼翼問道。
李愔擺擺手,我想起高興的事情,難道還要告訴你?
詩王爭霸賽這幾天,聲望值的收獲,絕對是不錯的。
瘟疫過去,交州煥然一新,如今所有百姓從上到下都像是瘋了一般,在工坊內外等著機會。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工坊能賺錢,跟著工坊就能賺錢,哪怕隻是靠近工坊,呼吸一下從工坊裡麵跑出來的空氣,哪怕是看著工坊賺錢,那也是一種幸福。
你還彆說,真有人這麼想的。
隻不過,路邊的一幕讓丁三兩都有些側目。
觀摩許久,丁三兩歎息一聲。
那男子和女子出身商賈,按理說門當戶對,佳偶天成,可聽著男子的意思,跟著工坊做生意幾個月,賺了些錢,買了寶馬香車,結果被這女子反手送給了另外的男人。
“殿下,世風日下啊。”
李愔搖搖頭,那是你沒有見過更糟糕的。
這種人從古以來都有,隻不過,有些人沒有機會出現在大眾眼裡罷了。
把錢給女人,那一定得給母親,把錢給男人,可以給父親,兄弟。
這樣,你不光可以收獲父親母親的滿意,還會收獲一群乾兒子。
一群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麵叫“義父”的鐵杆。
“不過殿下,這也說明了一件事,靠近工坊,確實能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