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的笑,讓幾人更摸不著頭腦了。
要知道,李佑和李惲現在是最著急的兩人,他們離家出走之後,來到交州,如果混不好,灰溜溜的回長安,那他們怎麼能說的過去呢?
這次從長安回來之前,他倆甚至跑到皇宮裡鬨騰了一番,這事情,他娘的都傳遍整個長安了。
若是這時候,交州無法抵禦外敵,他們被迫回到長安,想到李世民的棍棒教育,兩人不寒而栗。
關鍵是,那句狠話都放出去了。
比內帑有錢,這話說出去就回不了頭了。
“李愔弟弟,你快說啊,你彆光笑啊,我害怕。”
“是啊,皇兄,你說句話啊,外麵都是雜兵,咱可咋辦啊。”
此時,李恪還算是比較淡定。
“李愔弟弟,你繼續說。”
李惲從一旁拿出來一個小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正是手雷模樣,隻不過粗糙一些。
“這啥啊,鐵疙瘩啊。”
“我沒有必勝之法,但有了這東西,我相信,一萬人也可以跟十萬人玩一玩,甚至兵不血刃。”
此話一出,幾個皇子都愣住了。
李佑李惲以前無條件相信李愔,但現在,他們覺得李愔在吹牛。
天底下敢這麼說的人,李愔絕對是第一個。
“十倍兵力之差,這,怎麼可能啊。”
“當年父皇在虎牢關一戰,也不敢這麼托大啊,更何況,這距離長安很遠,要不咱們還是求助折衝府吧。”
李恪提出來了自己的想法,到底年齡大一些,稍微成熟一點。
但下一刻,他就聽到了李愔無情拒絕。
“用不著,那些府兵不是咱們的人,這樣的好事,不能借他們手,得咱們自己來。”
“所以,我打算讓你們帶隊,上戰場!”
話音落下,鴉雀無聲。
整個新王府的書房裡,瞬間落針可聞。
半天,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這哪裡是來交州享受啊,這是來當苦力,這是來送命啊。
“當然,你們可以選擇拒絕,但交州這個地方,恐怕就沒法呆了。”
李恪嚴肅看了一眼李愔,心中湧出無數念頭。
幾個皇子,離家出走,逃到交州,如果不是李愔,他們該如何自處?
曆朝曆代,凡是藩王封地,不見其他皇子,那是鐵律。
得虧是父皇心大,不然定然出大事。
萬一,他們幾個,一不小心,喝多了,想造反,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這一刻,李恪明白了,李愔是要投名狀。
“李愔弟弟,我留下來,帶著人打仗,這些日子,我跟兵卒一起訓練,離開了長安,在外麵,少不了要帶兵打仗,正好我也曆練一番。”
李佑和李惲還在猶豫。
李愔笑了笑,拿起一旁的西瓜。
“回到長安,不光要挨棍棒,還得明天被人嘲笑,狠話放出來了,結果灰溜溜跑了回來。”
“嘖嘖,到時候吃糠咽菜,長安那些禦廚都做的啥,在交州吃的啥,回去可吃不到肉夾饃了,吃不到如此甜美的西瓜,吃不到這麼噴香的肉餅……”
李愔知道,這倆人不能用道理說通,就得用他們最怕的東西來說。
畢竟,李愔自己可不想上戰場。
這一戰,很關鍵。
關係到聲望值,關係到係統空間的擴張。
李愔的野心,不光是要抵禦入侵,還要反客為主,攻占百越,甚至,還有更遠的地方!
下一刻,李佑和李惲兩人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