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之地,全麵戒嚴,商賈們似乎聽到了什麼風聲,要麼早早帶著貨物離開了交州,一路北上,要麼就蹲在交州城裡,一點也不想出門。
這下,交州城裡的民房裡,租住的商賈太多了,存放貨物的地方也多的不行。
最大的難題,就是沒有城牆,如今的交州,擴建之後,城牆還沒有來得及修建,或者說,隻修建了一半,隻有十幾米高,外麵看著還算是齊備。
可裡麵呢,啥都沒有。
烽火台,兵卒了望塔樓,一樣都沒有。
但李愔很自信。
與此同時,在江南道上,一路大軍,馬不停蹄,連夜奔走,在南方,騎兵不好發揮,所以在馮盎書信建議下,程咬金尉遲恭算是帶著步兵趕路的。
這一路,直接快把兩人道心給乾碎了。
“早知道就不來了,在北方打仗,騎兵開路,可一路向南,咋就這麼難呢。”
程咬金有些難受了,這一路上士兵們已經出現了水土不服的情況。
“老程,這時候說這些有什麼用,在朝堂上的時候,你可以拿著開山斧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了,還說拿不下就不回來了。”
程咬金麵露難色,他以前年輕,總覺得帶著士兵打仗,打贏了就是好。
可這些年過去了,他看到的事情多了,知道的事情多了,他有些心疼兵卒了。
這次出來的士兵,都是些什麼人,可以說,沒有人把交州的事情當回事,都是勳貴子嗣,達官貴人後人,過來鍍金的。
這些人就不該出現在這裡。
真正的兵卒,真正需要建功立業的人呢?他們想報國,沒機會。
“也不知道殿下他們怎麼樣了,咱們連夜行軍,如今也不過才走了不到一半路程,交州之地偏遠,萬一有個事情,那真的難說啊。”
“沒事,若是有什麼情況,我要去百越砍下國王的腦袋。”
……
三日之後,交州城外,行人絕跡。
李愔站在城門樓上,身後不遠處,就是一萬多輕甲兵卒。
他們一個個腰間掛著不少東西,神色嚴肅,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門,身上每一個不影響靈活的地方,都配上了各種各樣的武器。
甚至,張象介紹的時候還說過,每一個兵卒,腰間都有一個袋子,裡麵都是石灰粉。
李恪看到這些兵卒的時候,嘴角直抽抽。
這跟他理解的打仗,似乎有些區彆。
這士兵,看起來也不正經啊。
可看他們訓練,翻山越嶺,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絕對是大唐最強兵種了。
突然,城牆上,有人發出一聲驚呼。
丁三兩的聲音很小,但在炎熱之中,鴉雀無聲的氛圍之下,這聲音讓所有人都虎軀一顫。
來了!
城外,一路煙塵,如同土龍,朝著交州城而來。
地勢不平?
那些人似乎根本不在乎,陽光下,每個靠近交州的人大老遠就散發著一種黑黝黝反射陽光的刺眼。
眼珠子綠油油,死死盯著交州城,仿佛餓狼一般。
走在最前麵的,吳文勇,查汗,兩人汗流浹背,精疲力竭。
“他娘的,這些唐人,是一樣東西都沒留啊,狗日的,一會兒打進交州城,我查汗一定要好好吃上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