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城外,風塵仆仆一行人,枯瘦無比,一個個看著交州城牆,看著夕陽照在臉上,乾渴的咽口水。
“他奶奶的,終於到交州了。”
“咱拿著那破紙,找誰要錢啊。”
這些便是從長安來的那些山東豪傑。
馮盎當時一句話就讓他們出發到交州來,這倒好,一路上差點沒把他們給累死。
遠倒不是什麼問題,主要是,這地方長途跋涉,一路上他娘的是真花錢啊。
“俺尋思這出趟遠門省著點能花幾個錢啊,沒成想,這一路上都啥人啊,什麼好吃好喝全在沿路,走了一半,錢花完了,餓死人了。”
三十多個漢子蹲在交州外城門口,吸引了守衛的注意。
“乾什麼的。”
守衛是王府護衛訓練出來的,原來是交州這邊衙門裡的捕快。
如今鳥槍換炮,就連月祿都漲了一倍,關鍵是每個月都準時發放,乾得好的,還有獎勵。
這日子之下,他們一個個也是拿出勁兒頭,極為負責。
看到這些一看就膀大腰圓隻是餓瘦的人出現在交州城外,護衛是一點也不著急,每天從北方來到交州的人多了,這樣的人,他們也見過不少。
“軍爺,俺們是從長安來的,給了俺們一張紙條,說是到了交州,就找這個人拿錢。”
護衛挑眉,還有這種好事?
拿起紙條一瞧,當即明白了,這是王府那邊的落款。
“長安那邊是何人讓你們來的?”
漢子們也不亂說,這不是山東,他們可不敢亂說,畢竟來到交州市要賺大錢的。
“那個人沒說是誰,但看地位肯定不低,俺們在京兆尹外鬨騰,那麼多官兵啊,他一句話官兵就不吭聲了。”
護衛點點頭“看來是先前上峰說過的那波人了,跟我來吧。”
這些人要帶到老王府,在那裡,有王府之中的管事負責一些事情。
新王府裡,李愔四兄弟正在打麻將,李佑臉上已經貼滿了白條,麵紅耳赤,今天他是真正的炮王,光點炮不上牌。
一向自詡沉得住氣的李佑,一言不發,手指用力的摩挲著牌,瞪大眼睛,猛地虎軀一顫。
渾身顫抖起來,用力的將牌拍在桌上。
“自摸!”
隻可惜,用力大了一丟丟,整個牌桌,直接塌了。
本來整整齊齊的牌,瞬間散亂一地,劈裡啪啦之後,再也看不出來彼此的牌到底是什麼。
這一幕,直接讓李佑亞麻呆住了。
“不是,這桌子也太不經拍了吧。”
李惲和李恪對視一眼,兩人看向了李愔。
“皇兄,這算什麼。”
“是啊,李愔弟弟,這場麵我們也不知道,你說怎麼算吧。”
李愔嘖了一聲,連連搖頭。
“這個啊,不好說啊,皇兄說他自摸了,可我們也不知道啊,這牌稀裡嘩啦散亂一地,要是按照規則來說,這算詐胡,賠三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