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惲一邊興奮的大喊著,一邊拿起桌子上的穹隆塞進嘴裡。
“此去長安,我李惲一定會名揚天下,混出個人樣,讓父皇,母妃,還有陰妃姨娘對我刮目相看。”
其實李愔很想說,要不算了,畢竟你出名的時候,意味著有人一定遭殃。
但仔細一想,這李惲也老大不小了,精力旺盛,是時候去試試深淺,和那些喜歡精力旺盛的人打交道的女人打打交道。
李惲畢竟比李佑年紀小,他隻需要發出豪言壯誌就行了。
反觀李佑,那需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
這書在長安怎麼去推行,被人抓到了之後怎麼說,都哪些人需要打點,那都是學問。
彆說你是皇子,皇子也得按照基本法來。
皇子開青樓的不在少數,但皇子自己知道麼?那有專門人去乾,上下都得利的時候,這種萬惡的生意就能一直禍害人間。
“李愔弟弟,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呢?在長安搞其他東西怕是沒問題,但春秋,這可是要出大事的。”
李佑雖然喜歡刺激,但這一刻還是慫了。
李愔拍了拍李佑肩膀,這樣的事情,他早就已經想好了出路。
春秋這種存在,那定然是如雷貫耳。
“到了長安,你就去給李綱先生送一份大禮,彆自己去,讓彆人去。”
“就說是遙遠的交州,兩個不成器的學生送的,畢竟,大過年的是吧。”
“當然,還要有一封信,上麵得寫,想要售賣春秋,畢竟,紙張便宜了,書籍也不能一直價格那麼高,想要讓天下學子,都讀得起書。”
李佑眼睛逐漸充滿了智慧。
“啊對對對……到這時候,李綱先生一定會同意的。”
“而且,他還會到朝堂之上,為我和李惲弟弟說話……”
李愔就喜歡李佑這樣的搗蛋鬼,你隻需要開一個模棱兩可的頭,剩下的壞事他就自己乾了。
這一波下去,不得聲望值拉滿?
李佑和李惲抬頭四十五度看著窗戶外的陽光,渾身上下壓製不住的藝術細菌不停地翻湧。
腦海之中不少想法已經開始浮現。
“李綱先生可以,那岑文本先生也可以啊。”
“聽說盧氏的大儒很喜歡錢,房相最近花錢也不少,房遺愛似乎很喜歡闖禍。”
“若是可以找到李績伯伯,他門生多。”
“還有馬周先生……”
李佑腦瓜子很靈活,道德底線也很靈活。
李愔甚至覺得,如果現在房遺愛看到了“春秋”,那以後還會跟高陽發生什麼嗎?
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人就該活在當下,現在李佑就很明顯符合這種狀態。
“李愔弟弟,我倆這就出發!”
長安這邊,水陸大會在大佛寺舉行。
金碧輝煌的大佛寺比去年更加奢華了,雲金和尚臉上照耀著光芒,心裡那叫一個美滋滋啊。
“當年,玄奘從我這裡離開的時候,身上什麼都沒有帶,他帶著智慧,帶著佛心,帶著意誌,一路向西。”
“看他黝黑的膚色,滿臉的滄桑,身上若隱若現的傷痕,可見他吃了太多的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