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如鉤,繁星閃爍,牆上的鐘聲敲響。
靠在椅子上的安室透不禁覺得眼睛酸澀,伸了個懶腰。
看了一天的情報,是有點累了,他手上拿著一張照片,那是小城的照片。
想來這上麵都是小城的資料,至於他說的特工身份,還有待查明,不過服用藥物變小這個事情,他應該沒有撒謊。
“滴滴”電話響起,安室透隨意的接起。
“喂,怎麼了。”
“波本,你人去哪啦,你不會忘記今晚有行動吧?”特基拉的聲音從另一頭響起。
“人在路上了已經,這不是時間還沒到?”安室透起身整理了一下,然後出門。
“服了,我竟然是最早一個到的。”特基拉語氣有著怨氣。
這群人一個比一個老六,說好了九點集合,提前半小時到,喵的,自己怕遲到,特意八點二十就到了。
沒想到啊,老實人是我自己。
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四十五了,特基拉在心裡暗道,下回,我在提前到我就是狗。
特基拉掛斷了電話,安室透搖了搖頭,提前到?出任務有什麼著急的,更何況這次的任務不就是清理渣滓。
琴酒還調了狙擊手,著實有點小題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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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一夥模樣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的外國人。
“老大,我們真就這麼走了?”阿三看著絡腮胡子的男人問道。
“你傻是吧,錢都到手了,不走留在這裡乾嘛,難道真去找零號嗎?”大胡子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阿三。
“三兒,我和你說,這回這麼多人來日本找零號,有幾個人願意真正去找零號,真當彆人都不怕死嗎?要不是為了錢,巴不得離零號越遠越好。”
阿二解釋了一嘴,本來大家都是受人委托,有些組織花錢讓他們過來尋找零號的蹤跡的,錢他們接受了,活?
我們憑本事收的錢,為什麼要乾活?在日本玩幾天就說找不到就好了。
幾萬美金讓他們去確定零號的蹤跡?就這點錢?他們願意做個樣子就不錯了,還乾活?
“可是我們前兩天不是接受了琴酒的委托嗎?”阿三還是不解。
“琴酒是個蛋,等我們離開日本,找個地方一藏,他算是個什麼鳥角色。”大胡子滿臉不在意。
對,他是收了琴酒的錢,但是眾所周知,我不講信用。
琴酒那個家夥讓他去確定一件事,傻子才去,萬一被抓了,無了怎麼辦。
“不說這些了,老二船怎麼還沒到,都快十點了,靠不靠譜啊。”大胡子看著港口漆黑一片,有點不耐煩。
“快了,那人和我說的就是十點左右。”阿二看了看時間應該是要到了。
而這時三人沒有等到船,卻從後方傳來一聲帶有諷刺的話語。
“撒謊果然是人之本性,在多數時間裡人甚至都不能對自己誠實。”
月色下,穿著休閒服的安室透把玩著手上的槍支,眼裡帶著一絲玩味,還想走,不好意思,你們聯係的船家,也是我們的人。
“你是那根蔥啊?”大胡子眉頭一皺,這人哪裡冒出來的。
“波本?”阿二一驚,倒是有點認出來了,我去,這不是要裂開了。
“老大,聽老二的話,他好像是你口中說的情報頭子?”阿三狐疑的看了看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