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初六蘇梅!
一接起來,對麵便傳來齊嵐優雅的聲音。
“小六爺,好久沒聯係了。最近好嗎?”
聽著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我不禁有些呆了。
在我的印象中,齊嵐是那種溫柔入骨,又優雅知性的女人。
可她現在的口氣,卻給人一種自信又大方的感覺。
一時間,我竟有種恍若隔世之感,隻是機械的回應了一句
“我還好,你呢?”
就聽齊嵐笑了一聲。
“哎,我還算好吧。就是忙,每天沒日沒夜的忙。哦,對了。我過幾天回內地出差,可能要去幾個城市。到時候有時間,一起約個飯吧?”
齊嵐的話,讓我再次走神。
她真的變了!
從前每次說話之間,她總會給我一種溫柔到幽怨之感。
但現在,她卻陽光自信。
“隻吃飯嗎?”
我不知道是我腦子短路,還是有些不習慣齊嵐的改變。
我問了一句,很不應該問的話。
“那還做什麼?”
齊嵐反問。
我頓時沉默。
而電話那邊的齊嵐,柔聲一笑。
“小六爺,這不像你啊,是不是陳永洪教你的?”
洪爺莫名的背了一個鍋。
接著,齊嵐也沉默了。
好一會兒,她才幽幽說道
“人啊,真的是奇怪的動物。從前的我,一心想把自己送給你。可每一次不是陰差陽錯,便是被你婉拒。從哈北回到濠江後,我告訴自己,不再去想和你之間的任何事情。所以,我努力工作。想要有一天,能坦然的麵對你。我覺得我做到了。可你卻忽然又這麼說……”
不知道為什麼,齊嵐的話讓我的心裡有種空洞的失落。
齊嵐不單是從哈北走了出來。
她更主要的,是從情感的繭房中重生。
我本該為她高興,可我還是壓抑不住的失落。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送上門的寬衣解帶,在你們眼裡一文不值。隻有已失去和未得到的,才是你們心中最好的!”
齊嵐的話,竟讓我無言以對。
見我沒說話,齊嵐馬上又說
“好了,不聊這個了。等我回內地再聯係你。你要保重!”
說著,齊嵐便掛斷了電話。
拿著電話,一時間,我竟悵然若失。
…………
湔堋是蓉城代管的一個縣級市。
這裡山清水秀,風景極佳,
素有“山水入懷,生活道場”之稱。
我們租了兩輛車,在去往湔堋的路上。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問鐘睿說
“鐘睿,那個盜門老敗家經常去的場子,是巴蜀賭王鄭如歡的嗎?”
之所以問這個,是因為我聽說鄭如歡和秦四海是結拜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