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薑剛烈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天。
到時候,他一定要把這死丫頭想辦法弄來,好好教訓一頓,報一報今日之恨!
他咬著牙,從椅子上爬起來。
仿佛對麵就站著薑晚吟和薑懷序,拿著酒瓶對著空氣就是一通亂掄。
但他喝得實在太多了,眼前發花,腳下發虛。
一個沒留神,酒瓶脫手,“咚”的一聲,甩到了隔壁桌上。
酒瓶先是砸進了盛著炒雞的盆裡,油花四濺,濺了桌旁人滿身。
緊接著又從盆裡滑落,“咕嚕咕嚕”,順著桌子滾到邊緣。
沿著一個女人曲起的膝蓋,帶著油水,沾著桌邊的垃圾,直接砸進了女人懷裡。
瞬間弄臟一片。
那女人“啊”地尖叫一聲,立刻起身,惱怒地看過來。
“你乾什麼啊!老娘新買的裙子!”
薑剛烈晃晃悠悠地順著聲音看過去,見是個和於書雯年齡相仿的女人,還怒氣衝衝的,瞬間就來了氣。
“你們這些女人,真以為老子治不了你們?!”
他昂著下巴,理直氣壯地走過去,扯著嗓子喊。
“不就是砸了你一下嗎?你是少了塊皮還是少了塊肉,跟老子嚷嚷什麼!”
邊說,他邊將那女人上下打量一番。
年齡雖然和於書雯差不多,但打扮得卻很好看。
那皮膚,白白嫩嫩的,看得薑剛烈心癢癢。
他怪笑一聲,說著就開始大著膽子上手,語氣裡多了幾分不懷好意的曖昧。
“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少了什麼,今天不說清楚你可彆想走!”
這麼多年,他出去找個女人都要偷偷摸摸。
現在於書雯不是要和他離婚嗎?
好啊!他至少不用再做賊一樣了!
薑剛烈越想心裡越痛快,仿佛能氣到於書雯似的,手上越來越不安分。
那女人尖叫一聲,還沒來得及做什麼,與她同桌的幾人立刻“唰”地站起身。
薑剛烈人正迷糊著,眯著眼睛還沒來得及扭頭,手就被人抓住,手指被猛地向後一掰。
“哢”的一聲,一陣錐心的痛。
薑剛烈的酒頓時醒了一半,驚恐地轉頭望去。
才發現剛剛和這個女人同桌的,竟然是四個膀大腰圓,喝得滿臉通紅的男人。
掰著他手指的,是這四人裡最魁梧的,戴著大金鏈子,滿臉凶神惡煞。
又高又壯,一個能抵他兩個半!
男人惡狠狠地加重力道,怒衝衝地噴吐著酒氣。
“你剛剛調戲誰呢,往誰身上砸酒瓶呢!”
“還老子,你是誰老子!?”
男人越說越氣,一把薅住薑剛烈的衣領,抬手就要打。
薑剛烈嚇得腿軟,卻也不甘心就這麼被人打。
他掙了半天掙不開,眼見拳頭就要落下。
他胡亂從旁邊桌子上摸過一瓶酒,朝對方胳膊上猛地砸去。
魁梧男人“哎呦”一聲,像一頭發瘋的獅子,向同桌人發號施令。
“兄弟們,給我揍他!”
四個壯漢一擁而上,薑剛烈躲也躲不過。
他抓起手邊能抓的所有東西往對麵砸。
燒烤攤的其他顧客尖叫躲避。
薑剛烈剛開始還能靠幾張桌子椅子阻擋一下。
但漸漸地,擋無可擋,他根本跑不了了。
深夜,一陣急促的鈴聲在電廠家屬院的某間臥室內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