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章更是氣得頭發都快豎起來。
“好啊,薑剛烈,我們薑家村收留你們,你卻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
“忘恩負義的狗雜種,今天我就好好收拾收拾你!”
說完,薑懷章擼起袖子就要給薑剛烈一拳。
薑晚吟趕忙上去攔。
“要不還是算了,薑剛烈報複心重。”
薑晚吟淚水盈盈,咬著嘴唇。
“他……他剛剛還說,隻要我們敢把事情說出去,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就一定會來找我們報複的。”
“我不想你們因為我和嬋音受牽連……”
一聽這話,眾人瞬間炸了。
“這狗雜種竟然囂張到這種地步?!”
在場幾乎所有人,姓薑的不姓薑的,紛紛看不下去了,各自擼起袖子。
“好啊,我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一家一家地來找我們報複!”
“鄉親鄰居們,今天咱們好好教訓教訓他!”
眾人義憤填膺,眨眼間就烏泱泱圍了過來。
薑剛烈又氣又驚,想解釋又解釋不了,一口氣憋在胸口裡,臉都變成了紫紅色。
還不等拳頭落下,他就白眼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可惜眾人不信,踢了他兩腳。
“裝什麼裝,就算你今天裝死,這頓揍也得挨!”
下一秒,拳頭如雨點般落在薑剛烈身上。
大叔們是主力軍,大嫂大嬸們也出力不小。
一邊跟著補腳,一邊渲染氣氛。
“今天必須好好教訓教訓他,否則咱們村的姑娘這麼多,遲早都要被他給欺負了!”
眾人活生生把他從暈厥中打醒過來,又打暈過去。
中間還有人專門回家端了盆井水,往他身上一潑,硬生生又給潑醒。
薑晚吟趁亂,還拉著薑嬋音也湊上去快樂地踩了兩腳。
反複幾次,薑剛烈簡直如從泥潭裡爬都爬不出來的落水狗,狼狽至極。
原本壓抑著怒火的孟尋洲,看著兩個小姑娘火上澆油的狡黠背影。
不知不覺間,那滿臉的冷冽戾氣,竟也消解了。
沉默片刻,男人嘴唇微微一彎,無奈搖了搖頭。
動靜鬨得不小,幾乎驚動了大半個村子的人。
不多時,吳村長便急匆匆帶著公社乾部們趕了過來。
原本聽說薑剛烈對兩個小姑娘下手,他是氣衝衝過來要收拾人的。
結果到現場一看,有些傻眼。
不用他收拾,薑剛烈已經被打得連狡辯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渾身濕了個透,在地上滾的滿是泥濘。
一隻眼腫得像個小饅頭,就連嘴唇也被扇成了臘腸狀。
猛一看去,淒慘之中,竟還帶著幾分喜感。
幾個年輕的公社乾部原本緊皺著的眉頭一鬆,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薑剛烈掙紮著將眼撐開一條縫,看見村長來了,頓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用儘了力氣,顫巍巍地伸出手,可憐兮兮地抓住村長的褲腳,當場就哭了出來。
“村長……他們打我,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吳村長掃了一眼周圍怒氣未消的村民。
彆人他或許不太了解,但薑懷章和薑懷序這兩家,向來都是與人為善,理智又正直,從不輕易與人起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