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吟仿佛被鼓舞了的小孩,笑得更開心了。
“你是不知道,前兩天張遲舟那個家夥把我媽媽叫出去,自己卻跑了。”
“害得我媽媽隻能一個人走夜路回來,碰到了薑剛烈那個王八蛋!”
薑晚吟仿佛忘記了剛剛的事,一門心思地將她前兩天“大戰薑剛烈”的事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
氣氛莫名就活躍了起來。
陸承驍聽著,時而應答兩聲。
得到捧場,薑晚吟看上去心情頗好,眉眼彎彎的,說完又拉著陸承驍坐下。
“剛剛飯都還沒吃完,我就差點收走了。”
“還好沒冷掉,你快點吃,吃完了我把餐具拿走。”
陸承驍在薑晚吟帶著笑意的注視中,再次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喝起了湯。
薑晚吟托腮在旁邊看了半天,見他喝得差不多了,忍不住再次囑咐。
“今晚務必要小心,一定要安全回來聽見沒。”
“否則你要是再受了傷,浪費我的藥,我可真的要收你錢了!”
陸承驍點點頭,一一應下。
他們說著和從前差不多的話,做著差不多的事。
但他們都感覺得到,有些東西,已經悄悄發生了轉變。
薑晚吟拿好東西往回走時,已是月上中天。
薑晚吟走出去老遠,又忍不住擔心,回頭看了一眼。
頭頂月光慘淡,眨眼的功夫,小屋內最後的燈光也熄滅了。
幾乎要與周圍漆黑夜色融為一體。
四下寂靜得嚇人。
他這是……已經出去了嗎?
薑晚吟狠了狠心,奉勸自己彆多想,扭過頭繼續往前走。
沒走幾步,一抬頭,就見薑懷章站在路口處,正和她招手。
“晚吟,彆怕,來這邊。”
薑晚吟有些意外地跑過去。
“薑叔,你怎麼來啦?”
她今天來送飯送得早,就沒麻煩薑懷章一起。
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不光來了,手上還握著一個棍子。
薑懷章四下看了看。
“我和你鐘嬸都放心不下。”
“我特意挑了一個趁手的棍子,再有薑剛烈那樣膽大包天的混蛋跟著你,我當場就打得他滿地找牙!”
說著,他還氣勢洶洶地揮舞了兩下棍子。
看得薑晚吟心裡暖暖的,沒忍住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薑懷章一時沒和她聊天,薑晚吟的思緒就控製不住地飄遠了,想到了那枚送給了陸承驍的護身符。
正想著,薑懷序突然開口。
“說起來,張遲舟中午好像來過。”
“張書記和他夫人都在。”
薑晚吟一愣,皺了皺眉。
“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還好意思過來找嬋音?”
薑懷章意味深長地看了薑晚吟一眼。
“就中午午休之後,咱們著急出門談合同那會兒。”
“當時咱們太匆忙,你們大概沒注意到,張遲舟和他父母三個人,就站在咱家附近的那個路口轉角處。”
“如果我沒看錯,他們手上好像還拎著東西。”
他倒是看見了,卻沒顧得上,事後才回想起來。
三個人,還爸媽都在,手上拎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