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驍,老實說,我對你這次的計劃和行動都很滿意。”
“隻是我唯一不解的是,為什麼你會帶上這麼一個小姑娘。”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冷靜克製,並不是個魯莽的性格。”
“難道說……這小姑娘除了會點醫術之外,身上還有什麼過人之處?”
王首長一邊說一邊看著薑晚吟琢磨。
他剛剛雖然聽江虎說了薑晚吟在船上時的表現,也頗為讚許,但這並不表明他就完全認可這個人。
從那些隻言片語中,他隻知道薑晚吟會一些醫術,有些小聰明。
但他剛剛讓人粗略查過,這個小姑娘並沒有正式的醫生資格,甚至連學曆都不明。
她的醫術很有可能隻是家傳,連正規培訓都沒經過。
王首長實在不明白,一向理智沉穩的陸承驍,怎麼會選擇冒險帶上她。
陸承驍聽完,忍不住轉過頭,看向薑晚吟。
即便隔著距離,薑晚吟也能感覺得到,他看過來的一瞬間,目光裡的柔和。
薑晚吟衝他微微一笑。
陸承驍嘴角似乎也彎了彎,才收回視線。
他語調平靜,選擇性地略過了薑晚吟能夠穿梭兩個時代的事,隻簡明扼要地說。
“這個小姑娘的醫術,可抵一名經驗豐富的軍醫。”
王首長將信將疑地皺眉。
“這麼年輕的姑娘?”
陸承驍點頭。
“她反應快,應變能力強,就算是從未遇見的棘手情況,她也能迅速做出最準確的應對。”
“如果沒有她,敏達此刻可能已經是植物人了。”
王首長聽完一愣。
江虎隻和他說了當時情況有多危急,卻沒說,如果沒有薑晚吟那幾針,尚敏達的下場會如何。
他正暗自驚訝,警衛員腳步帶風地走了過來。
“報告首長,尚敏達同誌的手術結束了。”
陸承驍二人聞言,來不及多說,連忙從樓梯間推門出去,正撞見尚敏達的主刀醫生老朱。
老朱和王首長是老交情了,見了麵話都沒多說,連連感歎。
“太及時了,這位小同誌後腦的傷和淤血處理得太及時了!”
“原本的撞擊傷和淤血原本情況十分危急,如果沒經過處理,輕則失明,重則喪命。”
“這種情況,當時如果處理不當,都可能留下永久的隱患。”
“就算是當時我在場,隻怕都很難處理得這麼精準!”
老朱越說越感歎。
“也不知道這傷到底是誰處理的,這醫術簡直神了!”
說完一臉求知若渴地望著王首長。
“老王,你知道是誰嗎?是不是你部隊裡哪個經驗老到的軍醫同誌?我見過嗎?”
老朱看王首長,王首長又看陸承驍。
最終三人又先後將頭轉向從樓梯間跟過來,正被安排在走廊的木椅上休息,懷裡還被塞了一紙包包子的薑晚吟。
薑晚吟聽到人已經脫離危險,以為一時半會兒沒自己什麼事了,正拿著包子啃。
察覺到不遠處投來的目光,她抬起那倉鼠一樣、兩腮被塞的鼓鼓囊囊還沒來得及嚼完的白淨小臉,茫然地眨了眨眼。
雙方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就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下,薑晚吟硬是頂著目光壓力,試探地嚼完了嘴裡那口包子,還咽了下去。
——不然總不能一直在嘴裡含著,怪不禮貌的。
江虎看得當場想給薑晚吟豎大拇指。
“不愧是嫂子,果然處變不驚,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