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什麼無形的力量限製了他。
每當他想說出有關未來那段記憶裡的事時,就會被即刻抽走發聲能力。
薑懷序不信邪地努力試了幾次,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薑懷章一開始還靜靜的等著弟弟開口,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一個字,他皺了皺眉。
“你這小子到底想乾嘛,張著嘴又不說話。”
他忍不住調侃“怎麼著,大早上餓了故意跑過來蹭飯,張著嘴想讓我喂你?”
鐘文秀和許宜珍在旁邊聽著,不由得被逗樂。
薑懷序更急了。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我想說——(再次被迫消音)”。
說不出來,薑懷序又急得想比劃。
可隻要他比劃的內容涉及未來那段記憶,任何表達都做不出來。
胳膊像是失去控製了一般,死沉死沉,根本抬不起來,腿也像是灌了鉛。
就連想要多眨兩下眼睛都不行。
薑懷序用光了所有他能想到的暗示方法。
無一例外,全都做不出來。
薑懷序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薑懷章三人也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在他們眼裡,薑懷序就像那壞掉的收音機。
說著說著突然就沒聲了,然後就是直挺挺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活像個木頭樁子。
他們什麼時候見過薑懷序這樣?
這是什麼新奇的玩笑方式嗎?
等了半天,薑懷章見弟弟實在沒有要動作的意思,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你要是實在沒彆的事,就進來乾活吧,昨天晾的麵還沒收呢。”
“你先乾一會兒,等會兒我讓你嫂子下麵給你吃。”
薑懷章懶得再理他,一邊說一邊轉身往屋裡走去。
薑懷序急壞了,連忙追上去,一把拉住薑懷章。
“哥,真的是很重要的事!”
薑懷章有些無奈地撓撓耳垂。
“那你倒是說啊。”
“我做不出來也做不出動作來。”
薑懷序急得夠嗆,一邊解釋,一邊拚命思索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傳達信息。
他忽而一頓,想到什麼。
“對了,我寫給你看!”
薑懷序飛快衝進屋裡,從薑懷章的書桌上手忙腳亂的抽出一個本子,拔開鋼筆就要開始寫。
薑懷章看他這麼著急,又重新重視了起來,也急匆匆地跟著進了屋,屏住呼吸,盯著他麵前的本子。
然而……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
薑懷序捏著鋼筆的手,始終懸停在距離紙張零點幾毫米的位置,根本沒有落到紙麵上。
薑懷章“嘖”了一聲。
被耍了太多次,他有些生氣了。
“薑懷序,你到底想乾什麼?今天還有好多活沒做呢!”
“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嗷,到底有沒有事要說,沒有我可就走了!”
薑懷章有些不耐煩地質問完,見薑懷序不答,轉頭就要走。
誰知扭頭的瞬間,卻不經意地瞥到了弟弟執筆的那隻手和胳膊。
好像在微微發顫。
腳步驀地一頓,薑懷章眯起眼睛仔細看去。
薑懷序仿佛在與什麼對抗角力一般。
他握著筆的那隻右手在持續不斷的發力,用力用到右胳膊上的脈絡明顯突起,青筋清晰可見。
與左邊這隻胳膊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