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這次抓你,真的就是完全為了名冊嗎?”
“名冊雖然還沒有找到,但也說不定就是在當年被野獸一起吃掉了,或是直接被銷毀了。”
“我這些年繼續盯著你,尋找名冊的下落,不過就是想要確認一下,以防萬一。”
他忽然定定的看著薑晚吟,像是想透過薑晚吟的五官看見另一個人。
“我以為你們麵容雖然生的相似,性格或許會不同。”
“看來是我想錯了,你和她,都是一樣無情。”
他眼神忽而一變,變得鋒利凶狠,冷哼一聲。
“我剛剛,就不該心軟。”
“隻要能保住其他人,你頂著這張臉和我同歸於儘也挺好,就當給你媽媽陪葬了!”
說完,他忽然將抵著薑晚吟後腰的那支槍繞著大拇指往回一甩。
同時一把抓住薑晚吟的衣服,猛的將她甩回車裡。
薑晚吟被狠狠一摜,後背猛的撞上另一邊車門。
還不等她和公安反應,張遲舟猛的踩下油門……
許宜珍左等右等也等不來薑晚吟,前去接人的車也沒把人接到。
她急的不知打了多少個電話,對麵的機械音卻一直提醒,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這孩子,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許宜珍一邊著急的盯著醫院辦公室的動靜,一邊緊緊握著手機,不安的在走廊裡走來走去,隻盼下一秒薑晚吟能打個電話進來,多少給她報個平安。
也不知究竟是誰故意誤導,把情況傳的那麼嚴重。
消息傳到她這裡,她差點以為薑懷序命懸一線了,著急忙慌的趕過來。
誰知道了才發現,薑懷序不過是皮外傷多了些,血流的多了一些,又撞到了額頭,有些腦震蕩,暫時昏迷了過去,看起來有些嚇人,性命卻沒什麼影響。
隻要好好處理傷口,好好養傷,就不會有什麼大事。
她氣的翻出給她報信那人的手機號,卻怎麼也打不通了。
許宜珍來不及顧及那麼多,又連忙給薑晚吟打電話,想告訴她不用那麼著急,可以慢一點過來。
然而薑晚吟的手機卻怎麼打都打不通。
許宜珍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心裡總一陣一陣的發慌。
她更加著急的盯著手機,期盼薑晚吟能趕緊給她來個電話。
然而薑晚吟的電話沒等來,卻等來了公安的電話。
“請問是薑晚吟同誌的親人嗎?”
對方的語氣無奈且沉重,聽的許宜珍心口忽的一緊,應答的聲音都有些發虛。
“我是,請問我外孫女出什麼事了……”
對麵那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停頓了片刻,像是在措辭,儘量用最委婉的方式開口。
“您的外孫女,剛剛在與敵特對峙的過程中,被敵特拖著跌下了山崖……”
“你……你說什麼?!”
許宜珍震驚又無措,驟然瞪大眼睛,瞬間渾身血液倒流,整個人猛的向後踉蹌幾步,手機都險些從手裡脫落。
好在王叔及時上前,將她扶到一旁的公共座椅上坐下。
許宜珍麵色慘白著,大口喘息了兩下,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才勉強穩住理智,聲音顫著再次試探開口。
“那……那現在人怎麼樣了,找到了嗎?”
這話剛一問出口,許宜珍就恐懼的閉上了眼,像是生怕聽到什麼不願意聽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