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
林千道下意識的看向朱雀，臉色一變。
“白虎前輩，家師曾說，若見到前輩，讓我代她問一句，多年未見，故人可還安好！”朱雀行了個晚輩禮。
同為四大參將，兩人平起平坐，朱雀這一禮，就連葉天都愣了一下。
之前葉天就覺得，這女人太年輕了，和林家三叔應該不是一個時代的人物，現在看來，的確另有隱情。
“你……你是她的弟子？當年那個丫頭？”
林千道短暫的失神，一瞬間就認出她來，隻是沒想到，一晃這麼多年過去，當年她身邊一個小丫頭，竟然長這麼大了。
“那她呢？”
林千道心裡咯噔一下，這個世界，隻能有一位朱雀參將，當新一任朱雀參將產生，意味著上一任朱雀隕落。
雖然看到朱雀那一刻，林千道內心已經有了答案，可他還是聲音顫抖的問了出來。
當年少主走丟，殿主遇襲，天羅殿一夕之間天翻地覆，林千道自責不已，一度喪失求生的欲望，那時候的他回到林家，隻想了卻殘生。
他放棄的不僅是自己，還有當年並肩作戰的人。
當年一彆，再也未見。
多年後醒來，再見故人弟子，林千道恍若隔世，瞬間紅了眼眶。
“我把老師的衣冠塚，葬在了當年你們約定要去的姻緣山，老師說過她喜歡那裡！”朱雀不禁動容，老師是她在這個世界最親近的人。
也隻有她知道，當年老師愛慘了這個男人，隻是後來天羅殿驚天一變，徹底改變了兩個人的人生。
雖然老師走的時候，朱雀隻有十幾歲，不懂情愛，但她知道，當年的兩人的情誼一直是老師心中的執念。
所以，在那數年間，老師才會東奔西走，拚了命的尋找主人和少主，想要彌補當年白虎前輩所犯下的過錯。
可老師直到最後，還是沒有完成她的心願。
“衣冠塚？”
林千道的身體猛地一顫，就算他猜到這種結局，還是忍不住攥緊了拳頭，多年後醒來，當年故人竟然已入黃土。
這種衝擊太過強烈，以至於林千道久久不能平靜。
“為何是衣冠塚？”
林千道慢慢從悲傷中緩過來，目光緊盯著朱雀。
“白虎前輩離開天羅殿後，老師便一直奔波著替你求情，幫你贖罪，孤身一人數次深入西北苗疆！”
“最後一次，老師便再也沒有回來，那一次，老師似乎有所察覺，留下了朱雀令，讓我繼承她的位置。”
朱雀輕咬著紅唇，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悲傷，對她來說，老師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如果沒有老師，她早就餓死街頭了。
葉天在一旁聽著，差不多已經明白，原來這個女人是繼承了朱雀參將的位置，怪不得朱雀這麼年輕。
葉天能感覺到林千道的情緒，看來，當年那位朱雀參將和林家三叔也是一對。
這位叱吒風雲的白虎參將，也是個情種。
“是我，我對不起她！”
聽到朱雀所說，林千道麵露痛苦，他沒想到，自己一蹶不振將自己封鎖在林家，卻讓另外一個女人獨自為他承受了這麼多。
當年天羅殿大變，他受不了自己和所有人的譴責，選擇了逃避，很難想象，那些年，那個女人是怎麼扛下來的。
林千道痛恨自己的懦弱，堂堂七尺男兒，此時淚水縱橫。
就連一旁的林婉柔都受到感染，下意識的往葉天身邊挪動了幾步。
這個世界上，有一樣東西最難還，那就是情債，她很慶幸，當年她不顧一切的留在山上，這才沒有錯過這個小混蛋每一個階段。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以她的實力，不應該會這樣！”當年朱雀參將的實力，林千道最清楚，連他都要遜色三分，到底是什麼力量，能讓她一去無回。
“當年，老師似乎是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所以遭到那些人的暗算！”
“老師的死絕對不是意外！”
“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少主的下落，不僅是為了完成老師的心願，更是想為老師討個公道！”
朱雀沒有隱瞞，她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哪怕身為天羅殿四將之一的朱雀，也有抗衡不了的力量。
“他們？”白虎一怔，“你說的，可是天羅殿。”
“對！”
朱雀點了點頭，臉色認真，“雖然我沒有證據，但老師當年已經查到許多東西，可最終卻被滅了口！”
“當年的事，所有人都覺得是因為白虎前輩而起，可老師卻相信，這一切絕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天羅殿！”
“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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