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世歡!
躺床上安分呆了兩天,後麵一條棱一條棱腫脹的背才消了不少,聖壽節裴長逸隻好起來動彈動彈了。
元寶一大早便拿著金瘡藥進屋,“主子,您怎麼起來了?”
“忘了今天什麼日子?”裴長逸彈了下元寶的腦門。
“您先趴下,奴才給您上藥。”元寶捂著腦門搓了搓,這手勁…
新塗了些藥,背後不適感頓時消散了不少,冰冰涼涼的還甚是舒服。
“你今天就不要跟去了,派人去通知顧沂他們在宮門口等著。”裴長逸迅速穿著衣服一邊吩咐道。
今兒個世子朝服穿起來略微比平時複雜些。
身著世子朝服的裴長逸廣袖玉袍,一身紫色直裰朝服,整個人豐神俊朗,靛藍色的長褲紮在錦靴之中,他身形極為欣長,衣襟和袖口處用寶藍色的絲線繡著騰雲祥紋,誰見了不誇讚一聲。
平日一身紅衣是裴長逸多年以來的標配,那時候的裴長逸風流倜儻,著紫色世子朝服的裴長逸多了幾分貴氣,那貴氣是與生俱來的。
先去旁邊忠武院請了個安,臨了裴烈還溫和問了一句“傷好得怎麼樣了?”
把裴長逸感動地,這麼多年被打都沒見著關心一句,看來打得狠點也另有收獲。
不過,裴烈也沒等裴長逸回答,依舊溫和還笑了笑說道“你前些日子見著明益了吧,看來為父還沒你徐叔叔狠心!”
“今天彆給我出什麼幺蛾子。”一下嚴肅的警告道。
裴長逸一激靈,這赤裸裸的威脅啊,徐明益是驃騎將軍的兒子,年紀與裴長逸相仿,因著徐明益的爹是跟從裴烈建功立業的兄弟,裴長逸和徐明益自小相熟,關係也不錯。前些日子給揍得下不來床。
往往裴長逸進宮都會鬨出些動靜,就是為了麻痹昭寧帝,裴長逸總會故意找些紈絝子弟該做的事做做。
這警告得分量很足嘛…
裴長逸低頭應了聲“是。”就往後院嘉懿長公主的琉璃苑走去。
雖說外臣都是在清涼殿,但是裴長逸卻是外孫,和皇子一樣會先去壽康宮給太後拜壽,而且每年聖壽節太後總會不顧禮法硬留裴長逸,在太後眼裡,裴長逸是小孩,可在命婦眼裡,儘管才名不顯,還可勁兒惹事,卻也是香餑餑一個,眼神都跟看自家女婿一樣。
每次進宮裴長逸都是跟嘉懿長公主的,畢竟可以直接駕車橫衝直撞到壽康宮,裴長逸自己是不成的。
所以每次進宮赴宴,都是裴烈帶著裴長澤一路前往清涼殿,嘉懿長公主帶著所出三個孩子一路往壽康宮,李氏卻是有十幾年未曾進宮了,身份地位挺尷尬,太後大概也是不喜的,畢竟皇宮算來是長公主的母家。
一進琉璃苑,就見長公主指揮著人往外搬著一個巨大緊致的上好的紫檀木箱子,大約有一個人這麼高,這箱子就值不少銀子,更遑論裡麵肯定也裝著價值不菲的東西。
“娘,這裡麵是什麼?”裴長逸看著那和自己比肩的箱子湊近嘉懿長公主就好奇問道。
“是觀音像,特意去皇家寺廟開過光的,肯定靈驗。”嘉懿長公主笑眯眯說著,想來對這壽禮十分滿意。
裴長逸摸了摸什麼都沒有的袖子,暗自反省了一下,是不是太隨便了,畢竟太後對自己這麼好。
在皇宮門口停下,長公主掀開簾子亮明身份,便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宮。
也是這個時候,顧沂和謝清湛趁人在和長公主寒暄溜進了第二輛馬車。
第二輛馬車裡麵坐得就是裴長逸了。
馬車上
“你們倆怎麼看也不像小廝啊。”裴長逸撐著腦袋打量著兩人。
雖說都穿得簡單,衣服上也沒有任何紋飾,也沒有佩戴任何掛飾,但渾身都是貴公子的氣質,誰家能養出這樣的小廝。
謝清湛馬上用行動證明,迅速倒了杯茶,清了清嗓子“公子,喝茶。”諂媚一笑。
顧沂則是坐下拿起桌上糕點吃了一口“噗,咳咳咳!”
裴長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謝清湛看顧沂反應這麼大,也拿起一塊咬了一小口,可能提前有心理準備,沒有什麼激烈反應,就扭曲了一張臉。
“你府裡廚子該換人了。”顧沂忍不住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