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喊!
你會有這樣的感覺嗎?
如刺骨冰水傾盆而下,澆灑在身上的戰栗。
與之而來的除了恐懼,還有深深的怒火。
直到現在,再度偷摸進房內探查相片的偃文師這才驚恐地發覺、髭須軍人的真實身份
血色的彼岸綻放在地獄的角落。
那飛舞的赤瓣外,是串成蜈蚣的斷臂,螺旋的花蕊裡,刻滿了人們的慘叫與悲鳴。
濃稠的惡欲要衝洗屍骨中的綠瘴,它戴著高昂豬鼻的麵具,跪著、舔著,明目張膽地賄賂起居高臨下的玉麵判官。
瞳裡的猩芒融化了光明,吞噬掉希望。
烏鴉淒厲的嘶吼震醒了偃文師。
“石井…四郎。”
達芬奇瞧了瞧窗外,迷茫眨眨眼“那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氣
“一個我們需牢記的島國人。”
達芬奇尷尬地撓撓頭,卻一本正經開口
“不會是跟南…”
“是臭名昭著部隊的總指揮。”瞥了眼達芬奇,偃文師搖頭冷笑起來
“沒想到石井小姐的來頭…還真是大呀。”
“我說呢…好一個圓木呐!”
他的雙目暈上淚光,可轉眼即逝,隨即轉為無邊的狠戾。
“我懂了…可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怪物還沒找到,或許她還有用。”達芬奇將拳頭緊了緊,似乎也在憋著。
“我知道。道理我都懂,可我想弄死她啊。”年輕人一腔熱血,爭一口浩然氣,哪管他洪水滔天。
“如果她什麼都沒做呢?你有沒有想過,先輩的罪孽,難道讓無辜的後代償還嗎?”達芬奇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裡有幾分懷念,不由勸說著。
“我明白…倘若她真的還在繼續些什麼勾當,我定會替同胞們報仇。”他瞪著對方,滿臉年少血氣。
“不用你說,我也會同你一起。”達芬奇壓低帽沿,喉結滾了滾,回應道。
兩人沉重的心情,也融入了步伐。
就好像灌了鉛。他不敢低頭,生怕看到慘死的厲鬼,纏繞在他的腳踝,詢問為何不替他們報仇。
偃文師麵色波瀾地走過自販機,卻突然停駐了腳步。記憶中抓到了什麼、那顆極強邏輯能力的大腦在一瞬間燃燒起來。
他向後倒退,在達芬奇頗為詫異的神色下,半蹲身子,修長的手指順著地麵的紋路摸索起來。
“這裡!”他五指扣爪,指甲用力懟進,一把挑中木板縫隙間的機關,隨著“啪嗒!”的清響,一根地板竟高翹了上來,懸梯遍布阻尼地垂下,露出裡麵的深邃洞口。
“文師,你可真是個天才!”達芬奇激動不已,一步三階,連忙趕上去通知小虎。
急促步子越來越近,同時夾雜二人醇厚的聲音
“雁行那家夥估計早就發現並進去了,他又沒在屋子裡,咱們得快點兒下去!”
“牛啊小子。”這讓小虎高看了他一眼,當然,也隻是一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