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神!
東洲王家,慕容月與一位中年男子對坐,手中輕輕托著一杯靈茶,嘴對著茶水輕輕一吹,而後細細抿了一口,“王兄,之前拜托之事不知如何了?”
王姓男子再次為慕容月倒上一點茶水,麵帶微笑,開口道“慕容兄,老祖數十年前因為窺探天機心神受損,閉關不出,要再次施展算術幾乎是不可能的,可慕容兄願意以佛珠相借百年的條件交換,我本以為同樣是遑遑之談,可沒想到老祖答應了,既然老祖答應了,此事就必然會幫忙,如今十年之期已至,慕容兄無需著急,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慕容月深深吸了口氣,隨後又歎氣“我慕容家之人一生為國征戰不休,沒想到到頭來卻落得這般田地。”
“慕容兄,如今朝廷內烏煙瘴氣,官員們各懷心思,都一心隻為自家利益,真正忠心於皇家的人太少了,你們慕容家修煉的是佛家功法,但卻少有人能如龍飛兄這般擁有佛心,領悟佛之奧妙。”王姓男子感慨道,就在此時其腰間玉佩閃過一道流光,男子立馬就露出了笑容“嗬嗬,老祖傳你。”
“當真?”慕容月雙眼精光迸射。
“老祖傳音豈能有假,慕容兄隨我來。”男子起身帶著慕容月往王家地下密室而去,這次老祖答應慕容家的請求他雖然有些不解,慕容家的佛珠乃是無量功德法寶,能夠淨化心魔,凝神靜氣,是恢複療傷聖物,這些他都知曉,老祖早已修身為仙,佛珠作用雖大可畢竟不是仙物,對老祖而言並無多大用處,對此,男子雖心有疑惑,但還是遵從老祖意誌。
密室內,一尊滿是綠色銅鏽的青銅棺材靜靜躺在中央,四周長明燈散出微弱的燈光,但依舊將密室照亮,青銅棺材呈長方體,棺材蓋的四角分彆掛著一顆金色鈴鐺,棺身四周各自刻畫著一道符文,紋路清晰,呈血紅色,棺材蓋上同樣刻畫著一道鮮紅的符文,隻不過符文之上盤膝著一尊白玉蟾蜍,白玉蟾蜍雙眼血紅,頭仰向天,如同活物。
“叮鈴叮鈴”棺材四角的鈴鐺忽然搖晃,發出清脆的聲音,襯托出格外森然的環境。
此時,王姓男子帶著慕容月來到了密室,王姓男子一見棺材便立馬跪倒在地“王家子孫王燁,拜見老祖。”
“尊老祖法令,帶慕容家慕容月前來。”
“慕容月,拜見王前輩,叨擾之處,望前輩海涵。”慕容月雖沒有跪拜,也同樣彎下了腰,對棺材一拜,不敢起身。
如此過了近乎一炷香的時間,慕容月也沒有半點怨言,儘管自己修為已然是凝道期,可棺材裡躺著的那位可是靈仙,雖然不知道是幾劫靈仙,但但凡沾上了仙字的,便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因此依舊畢恭畢敬,畢竟同樣身為王家天驕的王燁也跪倒拜地,沒有老祖指示,也不敢貿然起身。
鈴鐺的聲音不知何時停了下來,棺材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一隻乾枯的手掌探出了棺材蓋,隨後棺材蓋上的蟾蜍竟然咕咕一叫,跳下了棺材蓋,舌頭一吐,將棺材蓋一拉,棺材蓋自然地立在了棺材的左側。
棺材內王家老祖此時模樣乾瘦,衣著樸素,麵色灰黑,仿佛枯瘦的樹乾一般,看樣子數十年前施展算術後並未恢複,身體更加虛弱。
老者並未起身,也未曾睜眼,更為曾張嘴,但確有一道沙啞的聲音環繞開來“想要解此疑惑,需尋找一人。”
慕容月頭壓得更低,很是誠懇地開口“弟子愚鈍,還望王祖明示。”
“眾生之門,火焰之源,火焰山。”
“火焰山?”慕容月心神大震,久久無法平息,不僅是他,就連王燁也是震驚無比,火焰山是三宗門之一,實力與勢力都強大至極,東洲皇族都不敢招惹,門人弟子更是個個強橫無比,各地火焰門也不過隻是其外門,但就算是這些外門,隨意一門也足以比擬一個大型的宗門,可想而知火焰山是一座多麼龐大的存在。
天下東南西北,除了東洲以外,南、西、北便是以火焰山,雷神殿,洛水海濱的勢力為首,除了洛水海濱身處海外,火焰山,雷神殿兩個超級勢力在南北二方都各自有勢力存在,修真界本就是一盤散沙,誰想獨占鼇頭是不可能的,當年東洲皇族為了稱霸東方,付出的代價慘不忍睹,陰魂漫天,人神共憤,皇尊更是遭了天譴,身死不明。不知是事先商議好還是如何,火焰山,雷神殿,洛水海濱都未出手,但即便如此,東洲的情況依舊錯綜複雜,宗門勢力殘存與山野,與東洲皇族磨拳擦掌不斷,近些年更是隱隱有再次開戰的趨勢。
皇族派了細作進入宗門,宗門同樣也有內應在皇族內,在敵明我暗的情況下,宗門勢力雖然是苟延殘喘,但近些年的恢複下雖沒有往日強盛,但傳承猶在,依然讓皇族如坐針氈。
再加上朝廷內官員各有心思,皇族也未曾出過天驕之輩,若不是皇族內還有高手坐鎮,恐怕宗門勢力早就忍不住出手。
當年曼陀莊一案,皇族損失了一位天資驚豔的皇子,讓皇族一時間壓力倍增。
“佛珠呢?”棺材內嘶啞的聲音再次傳出,陰冷無比。
慕容月不禁打了個寒顫,欲要再問,但還是先拿出了佛珠,佛珠剛出現便自主地飛進了棺材內。
“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