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神!
見到眼前二人,何湘麵色不變,眼神中卻帶有一絲難以言明的異樣,這二人正是琅天與殷青,時隔多年,殷青早已沒有了當年的稚嫩,琅天也更加成熟,相比較而言,何湘的麵貌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對於二人沒能認出自己,何湘並不覺得奇怪,畢竟當年自己與二人之間的接觸也並不多,隻是在劍墓一行時相遇,後來自己回穆城,又被迫進入龍之墓地,再輾轉進入荒瘠之地,來到東洲。
或許自己早已經被蜀地的那些舊識所淡忘了吧。
這些人當中,與自己有交情的人也不多,隻有羅後,慕容彩蝶,殷青等寥寥幾人。
“殷道友,你還真是健忘啊。”何湘淡淡一笑,看著眼前那白眉年輕男子,再看了看其旁邊的琅天。
如今琅天已經是結丹後期修為,殷青也已經成功結丹,有了結丹初期的修為。
“你,你認識我?”白眉的殷青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對方竟然知曉自己的姓氏,“你到底是誰?”
這一刻,殷青竟然開始警覺起來,眼前的青年雖然眼熟,可自己始終想不起來,畢竟自己初來東洲,並不認識任何人。
就連琅天明顯也是一愣,對於何湘能夠知曉殷青的姓氏頗為驚訝。
好在其他人都散開了,琅天也示意毒神宗的人回營房,不然還會有更多的人驚訝,畢竟蜀地與東洲之間相隔甚遠,以元嬰修士的飛行速度也要不停飛行數年才能到達。
“我們可沒有來過東洲,也沒有與任何東洲的人打過交道。”對於何湘的態度,琅天始終保持著懷疑,可眼前之人又的確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當年劍墓一行,二位這麼快就不記得何某了?”不再和二人兜圈子,何湘索性直接說了出來。
“啊你是何湘?”殷青立馬就反應了過來,當年他與何湘雖然隻是初識,可二人頗為投機,交情可以說不淺啊。
“何湘?那個地玄門的小鬼?”琅天也立馬反應了過來。
對於琅天的話,何湘並未在意,隻是輕輕點點頭。
“你不是叛出流衫門了嗎,為何會出現在東洲,還加入了地玄門。”確定了何湘的身份,殷青內心頗為激動,他鄉遇故人,還是一個有著交情的人,內心如何能夠平靜。
“此事一言難儘,倒是你們,怎麼也來了東洲,也是為了那神秘人麼?”
“不錯,那神秘人的出世,不僅是蜀地,就連其他幾大地域都有人陸續趕來,畢竟誘惑太大了。而我們這樣修為的人也隻是宗門為了曆練我們讓我們出來見見世麵罷了,真正的戰爭是不會讓我參與的。”
殷青臉上滿滿的無奈,說實話他還是很想上戰場試一試的,畢竟這種大型戰爭場麵可是不多見的。
其實殷青還隱瞞了一些事情,宗門之所以派遣他們過來,還有著其他的目的。
“當年聽說你叛出流衫門,還殺了不少流衫門的人,最後生死不知,消失在了蜀地,我還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你死了呢,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不過你的身份若靈嶽派的人發現,他們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我想你應該會為我保守這個秘密吧?”對於此事,何湘不是沒有想過,不過他有著自己的考慮,毒神宗在蜀地論實力比之靈嶽派還是相差了很大一截,二者之間並不是很對付,對方根本沒有必要揭發自己。
關鍵自己現在還是地玄門內門天玄門弟子,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靈嶽派在東洲想要動自己還得掂量掂量,再說地玄門流水真人不論怎樣都是自己師尊,當年之事自己還未弄清,流水真人應該不會置自己於不顧才對,畢竟當年之事說是在打流水真人的臉也毫不為過。
“那是當然了,我可一直把你當摯友,出賣朋友的事我殷青是絕對不會做的,不過我聽說當年你出事後,流衫門的流水真人大發雷霆,最後也不知道事情發展得如何了。”殷青當即回應道。
“殷兄,聽說蜀地曾經發生過一次大事,能否說說。”想起當年羅後身中黑血毒逃回東洲,何湘不由問道。
一聽何湘提及蜀地的事,殷青麵色瞬間變得十分凝重,“不瞞你說,大概在二三十年前,蜀地出現了一個叫綠仙神教的勢力,這股勢力猶如憑空出現的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蜀地迅速崛起,一開始隻是在偏遠地區活動,後來觸碰到了靈嶽派的利益,搶奪了一座靈石礦脈,靈嶽派派出大量修士前往剿滅,結果損失慘重,還僵持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或許是感覺到了來自蜀地其他勢力的壓力,綠仙魔教放棄了那座靈石礦脈,靈嶽派也沒有再與之糾纏,蜀地再次重歸平靜。”
“而且這綠仙魔教門人手段詭異,不少修士都在他們手上吃過虧。”
“原來是這樣。”何湘心中嘀咕著,當年羅後重傷逃回東洲,而不回流衫門,這裡麵或許還隱藏著什麼貓膩。
不過這些何湘並不感興趣,修真界的法則誰都知曉。
當何湘與殷青二人正聊得起勁時,一旁的琅天麵色突然微動,打斷了二人間的談話,“師弟,長老那邊召喚我們趕快回去,應該有什麼事交待。”
“喔,既然如此,何兄,我們下次再把酒言歡。”殷青不由說道。
“好。”
待二人走後,何湘也回到了自己地玄門的營房,剛坐下不久,便有一個地玄門弟子來到營房前,“何師兄可在?”
“進來吧。”
隨著何湘開口,那地玄門弟子才進了營房,“何師兄,長老叫你過去。”
何湘應了一聲,那弟子便離開了,等到何湘來到地玄門大營時,一位身穿黃袍的童子坐在首座之上,下方兩側站著不少人,各個修為不弱。
那童子此刻正講著關於作戰的事情,微不可察地看了眼何湘便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