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此人與黃業師出同門,也是一位煉丹師,並且牌位不低,青牌五爐。
被何湘在一場煉丹會上的煉丹造詣所震撼,硬要與何湘交心,何湘在得知對方竟然是黃業的同門師兄弟時,臉上不由大方異彩。
不久前何湘去過一次百草閣,希望能夠有機會見識一下金丹石碑,可何湘身為地玄門弟子,雖然地玄門與百草閣交好,可金丹石碑貴為百草閣立派寶物之一,怎麼可能讓一個外派弟子觀摩參悟。
碰壁之後,何湘隻能無奈離開,可沒想到卻遇到了黃元,這黃元修為結丹巔峰多年,始終無法突破,這些年一直潛心閉關,希望能早日突破元嬰的門檻,可始終未能如願。
大限將到,黃元也隻能另尋他法,一次外出時,恰好遇見了一場煉丹會,這煉丹會並非由各大門派之人組織,而是民間散修所辦。
黃元也是死馬作活馬醫,說不定能碰到有用之物呢,而何湘也被這煉丹會上的一張名為桃花散的丹方所吸引了,這桃花散何湘聽說過,傳聞傳至南疆巫族,煉製方法與普通丹藥有很大的出入,功效也極為特彆,化神之下,無人能夠將其藥效逼出,凡是中了這桃花散之人,必須在一個時辰內與異性同房,任你毅力多強,都難以控製,若是超出了一個時辰,欲火焚身,輕則修為儘失,重則性命不保。
不過讓何湘感興趣的卻並非它的功效,而是此丹的煉製方法,傳聞南疆巫族煉丹手法與其他地域出入極大,靈紋丹藥的來源之地,就是南疆,雖無從考證,可很多事情並非空穴來風,既然有傳聞,就有幾分可信度。
這桃花散儘管並非靈紋丹藥,可卻位列中階丹藥行列,非常人所能夠煉製的,以何湘的判斷,在場能煉製出桃花散之人除了自己,不會再有第二人。
最後何湘以最終優勝者獲得了此丹方,不過按照規矩,何湘還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此煉丹會後,黃元便與何湘攀談,因為黃元也參加了此煉丹會,隱刺何湘也認得他,不過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罷了。
後來經過二者的熟絡,再加上某一次何湘無意間煉製出了一枚靈紋丹藥,便有了後來之事,黃元深知如今的百草閣處於百廢待新的狀況,根本無暇理會一個結丹後期的自己,便與何湘做起了交易。
對於何湘的要求,他一開始果斷地拒絕了,可大限之期愈來愈近,內心的防線已然由不得他不同意,再說何湘的要求隻不過是在金丹石碑下打坐感悟兩個時辰,並沒有其他過分的要求,何湘身為煉丹師,對金丹石碑的渴望是必然的,不過要想能夠有所感悟,那也全憑機緣,百草閣數百年來也唯有東方遜羽一人成功感悟,獲得了金丹石碑的傳承。
黃元心想你一個小小散修,也想垂涎我百草閣金丹石碑內的傳承,就算你打坐個十年八年,估計也不會有所感悟,也就同意了何湘的要求,這才有了今日之事。
入定之後,何湘將神識輕輕一觸石碑,竟然被反彈了回來,不過何湘並不氣餒,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並非百草閣弟子的緣故,好在他做了準備,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身份令牌,這枚身份令牌是何湘特意讓黃元搞來的。
一來自己可以以黃元徒弟的身份在百草閣便宜行事,二來嘛,何湘知道黃元並非真心幫助自己,而想要感悟金丹石碑,百草閣弟子的身份才是關鍵之物。
第二次神識與金丹石碑接觸時,那反彈之力便消失了,似乎承認了何湘百草閣弟子的身份,不過這一切黃元自然不會知道。
這金丹石碑他曾經也在其下感悟多次,可始終無法得其真諦,儘管何湘煉丹造詣比他高出不少,可這金丹石碑是認人,不是說你天資高他就認可的。
何湘的神識一進入金丹石碑內,便好似進入了一片汪洋火海,頓時間何湘的額頭便有汗液泌出。
不遠處的黃元內心不由冷笑,似乎看著何湘不好的狀況很是愉悅。
兩個時辰的時間很快就要過去,黃元的內心也開始有些焦躁起來,他不擔心有人會發現,因為每年的這一天此地都不會有任何人到來,他擔心的是何湘真的感悟成功了,因為何湘自從入定之後,除了不斷有汗液從額頭泌出之外,就沒有過其他絲毫的異樣。
終於,兩個時辰的時間到了,何湘的雙眼也在最後一秒鐘緩緩睜開,雙眼中儘是閃爍。
黃元一看,不由內心咯噔一聲,“難道他真的成功了,不可能,就算是東方遜羽那小妖怪,也足足花了三天的時間,才活得金丹石碑的認可,沒有人能夠在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感悟出金丹石碑的真諦。”
“何道友,你感悟出什麼了。”可黃元還是不自覺的向何湘發問。
何湘怎不知黃元心中所想,歎了口氣,失望的搖了搖頭,“貴閣的金丹石碑神秘莫測,想要窺得其中奧妙,果真不易。”
聽得何湘的歎息,黃元心中的大石這才放下,“看樣子他是一無所獲了,這也好,若真是悟出了奧妙,那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我們還是快走吧,以免被人發現。”黃元連忙拉住何湘,向他自己的閣樓悄然而去。
在二人離去之後,那金丹石碑內,一道金光緩緩出現,然而外表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裡麵的原因,何湘也絲毫不知。
第二天,黃元的閣樓內,“何道友,我答應你的事已然辦成,不知你答應我的”說到此處,黃元顯得有些激動與期待。
“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開始吧。”何湘心知自己若不完成答應黃元的事,自己怕是難出百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