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神!
看著眼前那個麵色發黑,生機全無的慕容彩蝶,汪越滿臉的不可置信,他不明白,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她就一點都不顧及慕容家了麼,她就不知道,她死了之後,慕容家將會麵臨汪家怎樣的怒火麼。
自己多年的計劃,毀於一旦,汪越幾乎快要癲狂,他即使抓破頭皮,也不明白慕容彩蝶為何會自殺。
半個時辰後,汪越冷靜了下來,自嘲地笑了笑,將慕容彩蝶的屍體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為其整理了服飾。
望著床上安靜躺著的慕容彩蝶,他眼中露出了一抹柔情,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對慕容彩蝶也不是完全沒有情感,至少自己曾經對其動心過。
最後看了一眼慕容彩蝶,汪越輕輕閉上了雙眼,轉身,一步一步地向屋外走去,再也沒有回頭。
此時的汪越,很平靜,慕容彩蝶既然自儘了,老祖為自己鋪的路也隨之消散了,想要元嬰,就得尋求他法了。
可是,慕容彩蝶不會就這麼白白死了,汪家為此付出了很多,現在,也是時候,連本帶利,要回來了。
前來參加大婚的慕容家之人大多此時都還沉浸在喜悅之中,在他們眼裡,有了汪家這顆大樹,衰落的慕容家,就有了再次崛起的機會,數百上千年間,若是能夠出現一個化神修士,那麼慕容家便能再次重拾曾經的光輝。
他們不知道,汪家內部此刻已然暗流湧動,很多汪家族人開始四散部署,將汪家團團封鎖,汪家,要將在場所有慕容家的人,圈禁起來,而後,搶奪慕容家一切資源,甚至,吞掉整個慕容家。
在場除了慕容家的人,其他勢力,家族,凡是站在慕容家那一邊的,汪家都沒有打算放過,所以,汪家此次針對的,不僅僅是慕容家,還有其他與慕容家暗地合作的勢力。
慕容家,嫁過來的天嬌女,竟然成了一具死屍,這個理由,已經足夠致慕容家於死地的了,這便是來自汪家的怒火,汪家要讓所有人都明白,汪家,不是一隻溫順的綿羊,而是一頭凶惡的猛虎。
危機正一步步向慕容家的人走來,而他們,似乎對此毫無察覺,依然有說有笑,接受著來自其他勢力的道賀。
就在這個時候,汪家外,一道模糊的黑影,正以驚人的速度,飛快而來。
眨眼間,便出現在了汪家閣樓群外三百裡的地方,過了這裡,便是屬於汪家的地盤了。
立刻就有數名汪家族人腳踏飛劍,上前想要讓那就要到來的黑影停下。
這幾名汪家族人隻有煉氣五六層的修為,禦劍都不是很穩,待黑影緩緩在幾人眼中放大,幾人這才看清楚了黑影的模樣。
隻見一張方圓十米大小的碧色玉盤,越來越近,玉盤之上,還站著十道身影。
能夠使用飛行法器的,無不都是地位顯赫的存在,汪家的幾人一個個頓時心驚肉跳。
可今日是汪越少主大婚,想必這些人也是來參加婚禮,自己等倒是可以為其引路,到時候想必少不了好處。
隨著玉盤越來越近,可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一下幾人可就著急了,汪家規定凡是進入此地的外來者,沒有汪家族人引導,禁止飛行,若是被這些人闖進去,自己等人必將受到嚴懲。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修為最高的煉氣六層之人咬了咬牙,踏劍上前,大聲道“前輩”
玉盤這才停下,此人這才看清楚了玉盤上的十個人,每一個人,麵孔都很陌生,不過每一個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都讓他窒息。
這個修士負責接待,儘管那些元嬰期以上的修士都有專人接待,他隻能遠遠地觀望,可元嬰修士給他的那種感覺,與這十個人給自己的感覺的感覺相差無幾。
這樣的修士,他不敢有絲毫冒犯,此刻早已經瑟瑟發抖,不過一隻手卻悄然放在了腰間,握住了一枚玉片,稍有不對,他便會將其捏碎。
玉盤上的這些人,正是何湘一行人,經過整整一個月的瘋狂趕路,終於來到了汪家。
見有人擋住了去路,何湘沒有微皺,淡淡問了一句,“這裡,可是汪家?”
聽一個青年模樣的修士發問,男子急忙回答,“前輩,這裡正是汪家,請問前輩可是來參加少主大婚,我可以為前輩引導。”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留下了一句話,控製這玉盤化作一道流光,飛速向燈火輝煌的汪家趕去。
詢問何湘的男子此刻早已汗流浹背,這樣的人物,指不定是某個勢力的老怪物,他得罪不起,既然確認對方是來參加婚禮的,那就行了,捏著玉片的手,也緩緩鬆開。
而此時,汪家閣樓已經遍布汪家的人,本該在洞房的汪越,站在了汪家禮堂大殿中間,雙眼血紅。
大殿,鴉雀無聲。
在汪越前麵,慕容彩蝶安靜的躺著。
慕容劍蹲在慕容彩蝶的屍體前,麵色越來越難看,他知道,因為慕容彩蝶交好的汪家和慕容家,這一刻,已然成為了泡影,慕容家,還有承受來自汪家的怒火。
“侄子,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說過,希望彩蝶能高高興興地嫁給我,現在,她死了。”汪越的聲音很平靜,認真,柔和。
可傳到慕容劍的耳朵裡,卻是那麼刺耳,汪家,難道打算為了一個在慕容家毫無地位的女子,對慕容家動手麼。
或者說,慕容彩蝶,是汪家殺死的,為的,就是找一個吞並慕容家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