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神!
“彩蝶的事,我想先放一放,畢竟其中緣由大家也都知道了,且不論是汪家還是烈火穀,都不是我們能夠正麵對抗的,可彩蝶之死,終究要算到他們頭上,遲早一天,我要汪家,血流成河。”
說到此處,何湘眼中凶光暴露,滿是殺機,不論慕容彩蝶是自殺,還是他殺,這筆賬,都要算到汪家,以及慕容家頭上。
令何湘感慨的是,慕容家大長老,在得知慕容劍將家族出賣給了汪家,怒火攻心,以致於化神失敗遺留下的暗疾全麵爆發,當場身亡,可憐一代慕容家的主心骨,死得竟然如此淒涼,連屍身也隻是被草草掩埋。
此後大半年的時間,蜀地南方,汪家,少主汪越,在汪家離奇身亡,並且汪越一脈,分崩離析。
此事驚動了剛剛閉關的汪家老祖,經過汪家老祖強硬的手段,查出此事的幕後黑手,竟然是汪家支脈一位天驕,奈何這位天驕已然奪得了汪越曾經的一切。
汪鳴躍無可奈何,隻得認可,之後便閉關不出。
不為人知的是,這位取代了汪越的汪家天驕背後,有何湘的影子。
除了汪家,臣服汪家的慕容家,族長慕容劍,被人奪了元嬰,屍身懸掛於慕容家大殿,至此,慕容家陷入了爭奪族長之位的紛爭,汪家對此見怪不怪,反倒也參與了進去,將慕容家進一步分化蠶食。
偌大的慕容家,分崩離析,分為左右兩派,左派並入汪家,右派趁機逃亡他地,繼續延續慕容家香火。
除了汪家與慕容家,烈火穀內,新入門的弟子中,有兩人脫穎而出,一躍成為內門弟子。
然後,烈火穀發生了一件大事,老祖令狐炎的珍寵三尾火雞的三根尾毛,不見了,此事發生的極為詭異,看守三尾火雞的結丹後期修士,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至於令狐炎,從汪家回來之後,便閉關不出,因此這些事無從得知。
再後來,三尾火雞也不見了,此事令烈火穀上下舉足無措,無奈老祖嚴令隻要烈火穀不遇到生死危機,絕不可打擾他,故無人敢驚動老祖。
要知道三尾火雞本就是元嬰後期的妖獸,靈智漸開,想要無聲無息地將其抓走,就算是化神初期修士,也絕不可能。
還有一種可能,三尾火雞自己出去了,可這根本不可能,在烈火穀,三尾火雞的地位除了老祖,無人能出其左右,所受待遇,自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且數百年來,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
直到有一天,烈火穀內有一個青年忽然口吐鮮血,不過這個青年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不久之後,令狐炎出關了,在他的肩頭,站立著一隻雙頭火翼鳥。
看了一眼肩頭的雙頭火翼鳥,令狐炎滿心歡喜,有了這隻靈獸,可保他烈火穀數千年隻盛不衰。
可他出關走出密室的那一刻,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在他密室的門口,竟然齊刷刷地跪著數十人,且都是烈火穀的核心弟子。
“怎麼回事?”
“老祖,三尾大師,失蹤了。”
跪在地上的核心弟子大氣不敢出,哭腔著。
“什麼?”
聽到為首者,也是自己的親傳弟子說出的話,令狐炎憤怒不已。
再也不看眾人一眼,向前踏出一步,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三尾火雞的居住山峰。
果然沒有了三尾火雞的影子,盯著三尾火雞專屬的巢穴,令狐炎雙目怒睜,緊接著,他向巢穴前的地麵一抓,泥土飛揚,一塊石板出現在了令狐炎的視線之內。
上麵有字令狐前輩,來而不往非禮也,您奪我火鳥,我抓你火雞,我們扯平了。
“是他。”
看到這一行字,令狐炎反倒冷靜了下來,喃喃自語。
“哼,既然你找死,就休怪老夫了。”
言畢,令狐炎帶著雙頭火翼鳥消失在了烈火穀。
數日之後,令狐炎以秘術找到了三尾火雞所在,一同出現的,還有何湘等人的身影。
麵對化神修士,何湘自然是心有餘悸,不過有火雞在手,反而輕鬆了許多。
根據何湘潛入烈火穀,從一些弟子口中得知,曾有一個元嬰後期的大修士無意說了一句三尾火雞壞話,便被令狐炎誅殺,可見這三尾火雞在令狐炎心中的地位很高。
其實外人不知,當年令狐炎還隻是一介凡夫,被人追殺,生死關頭,被三尾火雞救下,三尾火雞也是令狐炎修真之路的引導者,就連令狐炎所修煉的功法,也都是在三尾火雞的引導之下,在一座洞府中得到,故令狐炎對待三尾火雞,如同自己的至親。
“你想怎麼樣?”眼見何湘抓著三尾火雞,並且連尾毛都給拔了,令狐炎也沒有表現出來絲毫的憤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他在極力克製。
“把雙頭火翼鳥還給我,我把火雞還你,且你發下道誓,不再與汪家來往,否則,我不介意把它燉了。”
何湘很是平靜地看了一眼令狐炎肩頭的雙頭火翼鳥,他知道,對方已經強行抹去了自己與雙頭火翼鳥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