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神!
之前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嶽家男子畢竟是元嬰期修士,這一切深深看在眼裡,元嬰後期的侏儒男子都在紅色身影一擊之下吐血而逃,這代表著什麼,這個身穿紅色長衫的身影,豈不是化神修為。
當即嶽家男子就欲逃走,其身旁的三個人無不炸毛,侏儒可是這五人中修為最高的,連他都逃了,自己還站著等死不成。
站在一旁的何湘卻知道,這四個人反應比侏儒慢了半拍,想要逃,已經晚了,的確,這四個人儘管有了逃走的想法,可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腳掌,如同生長在了地麵,抬不起絲毫。
“怎麼回事”嶽家男子大驚,此刻他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見何湘等人站著靜止不動,一想或許有用,便也學著不動,隻見那紅色身影指甲修長,在嶽家男子驚恐的目光中,帶走了他的頭顱,鮮血頓時噴湧如柱,其元嬰剛剛離體而出,便被惡鬼一把抓住,隨後捏碎。
這一切發生得極快,眼見嶽家男子慘狀,其他人個個頭皮發麻,他們不甘等死,紛紛祭出法寶,想要抵擋一二,可這些法寶在惡鬼手下如同廢鐵,指甲劃過,法寶黯然失色,掉落在地,淒厲之聲,回蕩四周。
那學著何湘等人的修士到死都不願意相信,為何這紅色身影不攻擊何湘等人。
行雲流水般的滅殺了四個元嬰修士之後,惡鬼將迷霧般的麵孔朝向了何湘等人,許久之後,惡鬼才緩緩轉身,向其他地方飄去。
此時何湘才看見,這惡鬼紅衣背後,兩個漆黑如墨的字散發著森森寒光,“柒鳳。”
這個惡鬼的名字,叫柒鳳。
惡鬼完全消失在四人的目光中後,何湘這才鬆了口氣,殊不知背心早已濕透,這惡鬼,太可怕了。
“多虧了祝道友,否則我等必然難逃厄運。”謝臻感慨連連,若非魂印,隻怕他自己也難逃嶽家男子一般的厄運。
“前輩客氣了,後麵的路還需要仰仗前輩照顧。”祝閒笑著臉,說道。
何湘深深地盯了一眼惡鬼離開的方向,他知道,惡鬼一出,來湖底的修士估計沒有幾個能安然脫身。
經曆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謝臻秦放二人已經沒有再往下走的勇氣,寶物雖好,可命更值錢,根據祝閒之言,此地有十三隻惡鬼,這才隻是其中一個,若再次遇見惡鬼,雖有魂印,可誰也不敢保證這魂印是否一定能逃過惡鬼的眼睛。
畢竟剛才那紅衣惡鬼幾次三番的將麵孔朝向四人,明顯是有所感應。
見二人有退縮之心,何湘便招呼二人離開,二人一直跟隨,難免會給自己添加麻煩。
二人沒有絲毫停留,在何湘囑咐之下,多勾勒了幾個印記在身上,這才離開,也正是這幾道印記,才讓二人在離開的途中幸免遇難。
同時,何湘對祝閒的懷疑也越來越深,一個從未開啟過的地方,祝閒竟然會對此的了如指掌,並且似乎對封魔宗的一切都極為熟悉。
這個祝閒,究竟是什麼人,若說祝閒與封魔宗沒有絲毫關係,何湘絕不會相信,可有些事情,是不能挑明的,一旦挑明,或許會伴隨著未知的危險。
之前何湘對祝閒的身份已經有所懷疑,此刻更是印證了自己的想法,好在謝臻二人識趣離開,否則後麵不知道會鬨出什麼事來,二人估計也無法安然離去。
此事何湘覺得,現在最危險的,不是那十三惡鬼,反而是身邊的祝閒,若是自己,定然會隱瞞自己對此地的了解,絕不會如同祝閒這樣毫無顧忌地將此地之事告知他人。
這裡麵,或許有祝閒不為人知的計劃,而自己,或許就是祝閒計劃的一部分,還有之前的一切,也有可能是祝閒計劃好的。
如此看來,祝閒的心機也太深了一些,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竟然有如此膽量,他就這麼有信心?
二人再次往湖心靠近,剛走出不遠,便看見了一處屍骸遍地的密室,祝閒一眼就看出了這間密室正是布置鬼十三陣的其中一間。
此刻密室內充滿了血腥,根據祝閒之言,這密室內是沒有寶物的,可何湘卻有些不信,四處打量之下,還真沒有發現可用之物。
就在何湘準備收起目光,轉身離開的時候,祝閒一個微不可察的動作引起了何湘的注意,不過何湘並未點破。
這間密室與之前見到的大為不同,沒有凸起的石塊,反而是立著一根水桶粗細,一人來高的石柱,石柱上刻畫著密密麻麻的上古文字,石柱之下的地麵還有一道道何湘很是熟悉的符文印記。
赫然是封鬼符印,雖然曆經百萬年,可這些符印依舊如同剛刻下,如此多的封鬼符印布置在四周,足見這惡鬼的厲害程度。
而祝閒,方才悄悄地從石柱上扣下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石板,雖然動作迅速,又有石柱作為掩體,可還是被細心的何湘發現了。
被祝閒扣下的石板,必然有著妙用,否則祝閒也不會做小動作了。
眼見何湘沒有任何發覺,祝閒才放心下來,好似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四處張望。
當他正要走出密室的時候,何湘的手掌,毫無聲息地落到了祝閒的肩膀上,祝閒當即身子一抖,雙眼無辜地看了一眼何湘,何湘隨即緩緩收回手,走在了祝閒前麵。